我推算,这怪婴其实乃是一成年男子,只不过不知道是先天如此还是后天变化,成了这副模样。他知道老白为人严谨,对我又是死心塌地,所以便想办法勾上了老白的媳妇,然后假装为老白媳妇所产下的婴儿,之后又合伙逼疯了老白,导致老白灭门。这样,我留在这里的手下便人心思动,再加上白猴子也许与这厮有些勾结,便给了他下手的机会。”
他的推断与我的想法基本一致,我点点头说:“我想,差不多应该就是这样了,好在老天开眼,被我们撞上了这件事。”我又问刘景道:“对了,你约我们在这里见面,到底有什么事情?”
刘景这时候的脸忽然阴郁了下去,缓缓的坐在沙发上犹如喝醉了酒一般,他喃喃道:“可怜我那Bastet,它被我爷爷弄回来之后在我家已经养了八十多年了,没想到却死在这么个小地方……”
“八十多年?那不成精了?”我说道。
刘景这时候摘下来他那柄从来不离身的曼陀林,一边儿轻轻的弹着,一边儿说:“八十多年算什么,它可是Howard
Carter在1922年从图坦卡蒙法老墓中找到的,那可是密闭的从未被盗掘的法老墓,这只猫当时最少已经活了三千多年了。”
从法老墓中发现活着的猫的传闻我自小便听过,不过一直认为这是坊间流言从来没有信过,想不到世界上确实真有其事。刘景一贯性神经质的弹完了一曲,这才又接着说道:“你在阿育王地宫中曾经中了寒毒,这只猫却正是你这病的克星,所以我才想叫它帮你治病。只不过它前不久帮我办了一件事情,吸取了过量的毒素,所以才放在这里,用那口温泉为它疗养身体。”
我无所谓的说:“你们这有些多虑了,我这身体还扛得住,再说现在有了那只火鼠的皮骨,也一样可以解毒。”
刘景摇摇头,叹息道:“不光是解毒,这猫本事可大了,我打算叫你们带着它上路,可以做个帮手的。你们这次行动,到现在才只有六个人而已,但是要想能够成功,一定要凑齐七个,七个!”
我奇怪的问他:“为什么非得是七个?这还有什么讲究?”
刘景推了推那副泰八郎眼镜儿,神经质的说:“七个,必须七个,说七个就是七个,没有为什么的。”
对于他的这种神经病一样的态度,我一直甚为反感,便无奈的摇摇头,准备离开房间。刘景忽然也站起身,跟我一同走了出来,对我说:“走,咱们去瞧瞧院子里的那条狗。”
此时院子里沾满的人大多都已经散去,只有小七正和范八爷在聊天儿,远处的房檐儿下则趴着那条野狗。
刘景指着野狗说:“这狗长的好怪啊,像是狼,又像狗熊,又像是狮子。”
我答道:“在你来之前,我也很苦恼这个问题,不过刚才你说那片黑树林是阿育王地宫中浮上来的,我想我大概就知道这条狗的来历了。”
“哦?那你说它是个什么东西?”刘景好奇的问。
我对刘景便讲起了当日在阿育王地宫中遇到几只巨型恐颌猪的事情,我对他说:“恐颌猪曾经为美洲的霸主,但是后来不知道因何而灭绝,现代生物学家分析认为,最大的可能性是因为恐颌猪遇到了巨犬熊的竞争,所以才导致灭亡。我看这条野狗的外貌,非常像是犬熊或者是巨犬熊的模样,我认为它极有可能也是阿育王地宫中的产物。因此,我推断它并不是一条狗,而是被地宫中的女娲泥碧所辐射复活的一条生存于新世晚期至中新世晚期的犬熊。”
刘景兴奋的摸了摸野狗的背脊,他对我说:“不管它是什么,最起码是一条不亚于Bastet的好帮手,你带着它一起上路吧,这样,就正好凑齐了七个。”
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刘景要我凑齐七个同伴,问他原因他却不肯说,只是一脸的神秘兮兮的模样,令人反感。我问他:“那盏宝灯你打算怎么处理?”
“嗯,我要把它带走,我接到了消息,二十四诸天内部出了很大的乱子,梵天不会有功夫来取这盏舍利灯,留在这里倒没准儿便宜了别人,你看看,这灯里的油脂都不见了,这可是梵天用天竺毗湿奴白牛的油脂做的灯油,不仅长燃不灭,而且也是疗伤的圣药,现在都便宜了那只死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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