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里人缘儿还不错,跟大多数的同学相处的都挺好,没几天就成朋友了,平时写完了作业就一起玩儿,满胡同乱串。那会儿班上有个叫曹振的跟我最好,他家里是做生意的,挺有钱,住在交道口附近菊儿胡同的一个四合院儿里边儿。
曹振的父母平时很忙,经常不回家,平时家里只有他奶奶跟他两个人,没人管他,所以他家就成了我们常去的据点儿。
我最喜欢去曹振家,原因很多:他家有好吃的;他家有录像机,能看港台录像和欧美毛片儿;他家有葡萄架和空调,夏天很凉快;他家有数不清的老物件儿,瓶瓶罐罐儿花花绿绿,后来我知道了这些东西叫古董,很值钱,看一看也开眼;他家有条大狼狗,年头久了记不清楚品种了,大概是黑背吧,那会儿看了警犬卡尔和一个国产的电影,对这种大狼狗很是崇拜;曹振这厮也喜欢我去,因为丫一点儿没继承他那做生意的父母的精明,人特憨厚,平时在班里老挨欺负,每次都是我替他出头,所以我俩关系非常好,几乎每天放学我都去他家,吃过晚饭玩儿到快九点才回家,周末的时候更是跟他家泡一天,到了放暑假的时候,我干脆就直接搬过去住了。
二年级暑假的时候,曹振的父母出国了,他又处于无政府状态,于是就给我打电话叫我第二天搬过去住。第二天一早,我收拾了东西跟我爷爷打了声招呼,说要去曹振家玩儿几天,我爷爷嘱咐我去人家别闹,早点儿回来省的我爸出差回来生气揍我,我答应一声拎着书包就出门儿了。
我们家离他家不算很近,大概有两站地吧,好在是上午,不算很热。我一进曹振家的胡同,就看见前边儿有个院子门口站着一个收废品的老人,那老头儿有六十来岁吧,头发花白,看着挺古怪的,大夏天的居然穿了个老棉袄,腰里边儿挂着好几个脏葫芦,脚下趿拉着一双踢死牛的大棉鞋。那棉袄估计少说得有个十来年没洗过了,上边儿的油泥金光闪闪的,立时叫我想起了刘宝瑞单口儿“斗法”里边儿那个杀猪大法师了,不由得就朝老头儿嘿嘿一笑。
那老头儿正低头收拾着麻袋里收来的酒瓶子和旧报纸,突然间就看见他那麻木呆滞的脸上闪出一丝笑容,两只灰蒙蒙的老眼居然就精光焕发,似乎从破麻袋里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我看着新鲜,就放慢了脚步想看看他到底看见了什么,只见那老头儿伸手小心翼翼的从麻袋里边儿拿出一本儿旧画报,看上去也没什么新鲜,不过封面儿上画着一泳装大妞挺扎眼的,我心想这老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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