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听她自己这么说那可做不得数,谁又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当下沉吟了片刻,笑着说:“跟您学能耐,那自然是好事儿,可是看您的样子是打算离开此地远走高飞?”
金婆婆点头道:“不错,昨天我算是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也是我平时行事忒是托大了,不想时间高人辈出,我实在是算不得什么。我被那怪人伤了,外伤倒是不碍事,可是那厮手爪上有毒,我服了几种解药但是看来效果不显。而且这帮人没得到想要的东西,必然还会再来,所以我打算一会儿收拾收拾便动身去我的一个朋友那里调养一阵子。”
我一听说她中了毒,便伸手入怀取出一个小木头葫芦说:“您中了毒?还真巧了,我这儿有一点儿药,解毒很是见效。我常常去山里射野鸡,怕遇到毒蛇之类的,便求我一个中医世家的朋友帮忙配了此药,您试试看吧合用不?”
金婆婆接过了葫芦,打开了塞子闻了闻,很是诧异,问我:“这药里有一股阴晦之气,我看你这朋友恐怕不是什么正路人吧?”
我一听,怕金婆婆误会,赶忙解释道:“您听我说,我这哥们儿确实是个正儿八经的中医世家,不过他还有个姐姐,学了家传的医术,他自己却特别的贪玩儿,家传的本事蛋毛都没学过,家里人也十分的瞧不起他。可是有这么一天,他在自家的四合院儿里乘凉,突然看见从自家花池子里走出来街坊家的一只大狸花儿猫,浑身的伤口血流不止,刚走出花池子没几步就倒毙在了地上。他赶忙上去查看,见那猫的脖颈上似乎被什么动物撕咬了一个大洞,失血过多而死的。他心想这猫极其凶悍,曾经连他养的一只大肥兔子都给咬死了,到底是什么动物能伤了它的性命?他害怕家里出了什么野兽,伤了自家养的鸽子,便抄起根儿棍子拨开了花丛查看。他这一看,可顿时就吓坏了,只见花池中居然躺着一只硕大无比的老鼠,也是浑身的伤,睁着一双小眼睛瞪着自己,看来是奄奄一息。”
老鬼听我说过此事,便插嘴说:“你说的是那个老刘吧?”我点点头,接着跟金婆婆说道:“我那朋友确是姓刘。他见那大老鼠肥硕异常,比寻常的狗还要大上一些,顿时有些害怕,举起来棍子就想把它打死。可是他刚要落下大棍子,那老鼠的眼里却淌下两行热泪来,这老刘看着更加觉得离奇,一只老鼠居然会哭,纳闷儿之下便没有下手。他平日里有些书呆子气,便自言自语的叨咕:你说你丫来我们家折腾,还他妈有脸哭!不想他这一说话,那老鼠却强挣扎着满地乱滚,然后慢慢的挣扎着趴在他的脚前,撅起了屁股,俯下了前身儿,不停的拿脑袋在地上磕,看那样子似乎是在磕着头哀求于他。老刘这会儿虽然有两分惧意,但是更多的是好奇,他对那老鼠说:你求我不打死你倒是不难,可是你这一身的伤,也活不过多久啊。那老鼠似乎能明白他的意思,突然直立起身子,朝着老刘身后的一个大桌子吱吱乱叫。老刘回身儿一看,那桌子上都是自己晒在外面的草药,老刘便问它:你是要吃药?嘿我操,有点儿意思,你成精了这是。说完就把草药每样抓了一小把,扔在了地上。那老鼠顿时如遇至宝,爬过去挨个闻了闻,然后挑了几样便吃了个精光。它吃了这些药,老刘又给它弄了点儿凉水,这老鼠吃喝完毕休息了片刻,立时便见精神好转,似乎是见效了。它缓过了劲儿,又给老刘磕了几个头,然后便慢悠悠的钻进了花池子不见了身影。老刘后来把这个事情跟他家人说了,却没有人信,他便也不再提起这件事情。过了大约半年多,老刘的爷爷跟往常的周末一样,跑到山上锻炼,外加采药,不成想被毒蛇给咬了。他爷爷仗着自己是医生,也没去医院,只是回家用了自己配的蛇药。可是估计是药不太对症,效果不是太明显,伤口渐渐的恶化,老头想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当时,老刘一家人都去了大连旅游,只留下老爷子自己看家,按说这下子老头这条命就交代了。可是过了半天儿,老头自己却醒了,身上也觉得舒服多了。他以为自己做了个恶梦,可是低头一看脚脖子上却实是有蛇药的伤口,但是不同的是在伤口上却敷上了一层绿乎乎的药泥。老刘的爷爷下地走了走,觉得蛇毒确实被化解了,但是却不知道这药是谁给他敷上的。等老刘他们回来之后,听了这个事情,他家人这时候想起来老刘说的那个大耗子的事情,便怀疑是那耗子来报恩,不过这事儿实在匪夷所思,他们也不敢确定。”
我一边儿讲,一边儿给金婆婆服了那解毒药。金婆婆听的挺有兴致,吃了药便叫我继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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