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问老刘:“这老太太你熟悉吗?我那天去边儿上洗澡,给我捏的那小娘们儿跟我聊起她来的,说街坊都躲着她,还吓唬小孩儿说她吃人肉呢。”
老刘听了,突然抬起头,推了推眼镜儿说道:“我还真听人说起过这事儿,我倒是没信过,要是知道她吃人那还不早就抓起来了给她。不过我这宝贝乃是灵兽啊,今天见了她突然发狂,这老丫的绝对有什么异常,肯定有。”
我安慰老刘说:“你啊,也别多想了,踏踏实实的把鼠爷照看好吧,这哥也老大岁数了,咱们兄弟都淘气儿,保不齐隔三差五的就来麻烦它老,它平平安安的我们也有个保障,正所谓它好我们也好。以后也别跟那老太太那儿买猫了,那丫老垃圾堆里翻赤,再给鼠爷吃坏了。”
老金这会儿看了看表,说:“得,时间不早了啊,咱们开路吧,搓饭去也。”老刘听了也没言语,看那样子似乎是放心不下那老鼠。我劝他说:“你要是不放心要不你带着鼠爷一块儿去?给鼠爷也换换口味,咱今天去马凯吧,给鼠爷尝尝湘菜?”老刘瞪了我一眼,掐了烟,站起身说:“操,别废话,走着。”
我们等老刘安顿好了老鼠,锁好了大门,就叫老金开车拉着我们杀奔地安门的马凯餐厅。老金为了答谢老刘,也不管贵贱,基本上直接叫后厨炒了一本儿菜谱,摆了满满一大桌子。老刘平时诊所病人很多,忙的也顾不上吃口顺嘴的饭菜,酒就更顾不上喝了,难得今天给自己放假,就跟我们大吃大喝了一通,一直整了四个小时才散。
临出门儿,老刘对我们说:“咱先回我那儿去,喝会茶,你们醒醒酒,另外我叫宝贝儿给斌子配了几服药,回头回去以后你们自己按时换药就行了,省的来回的跑路。”
我们回到了老刘家,我走在最后一个,一进门儿我突然脚底下一滑,摔了一个老太太钻被窝儿。老金赶忙扶起来我说:“你说你,能行不了?不能喝咱就少来点儿行吗?酒有的是,胃那可是自己的,喝个穿孔还得叫鼠爷给你嚼点儿腻子糊上。”
我这下儿摔的不轻,都看见小星星了,我骂道:“我就操了,这是什么啊?踩上滑我一大跟头!是不是你丫乱扔西瓜皮了又!”说完我就一手扶着老金,一手把鞋脱了下来查看,却发现原来是我踩到了一头大蒜,我张嘴刚想骂老刘大蒜也满院子扔,却突然想起来老刘最不爱吃大蒜,他忌讳这个东西,顿时我心里就一咯噔,脱口就喊道:“我说,不好!快去看看鼠爷怎么着了!”
老刘听我这么一说,连忙跟头把事的跑了进去,老金他俩把我扶起来也连忙跟了进去。一进屋,就看见老刘站在里间屋的一个大桌子边上发愣,我心知不好,走过去一看,顿时心里一翻腾。
那只大老鼠静静的四脚朝天躺桌面儿上,早已经僵硬了,至于死因,很明显,它的脑袋已经没有了,腔子上的血都已经变黑凝结,看来死了有一会儿了。
我斜眼儿看了看老刘,只见他瘦高的身形站的笔直,浑身在较着劲,脸上说不上是悲伤还是愤怒的表情,只是仔细看能发现他的眼镜腿儿都在颤抖着,一脑袋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这老鼠对于老刘来说,就跟最亲的亲人一样,如今亲人的脑袋被人摘了,他有多么愤怒自然可想而知。老金站在我身后看了老鼠惨死,也怒道:“操,这是谁干的,查出来给丫扒皮点天灯,给鼠爷报仇!”
老刘没说什么报仇之类的话,只是淡淡的说道:“这老兄跟我这些年,帮了不少人,也算积功德了。我这些天看它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估计是大限将至,所以我渐渐的减少每天接诊的人数,准备过些天我爷爷他们回来就把诊所交给他们,我带着鼠兄找个安静的地方住下,等它去了之后给他寻处风水好的地方安葬了,争取下辈子投个人胎。没想到啊,鼠兄治病救人这么些年啊,最后居然落了个这么个下场……”
他一边儿说,一边儿打开了一个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做工极其精致的小棺材,然后对我们说:“你们去外屋等我,我先给鼠兄收拾收拾,回头也好安葬了。”我们也没什么太好的话来安慰他,只好拍拍老刘的肩膀,然后站成一排,立正给鼠爷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出了屋子。
出了屋儿,我和老金、斌子坐在沙发上抽着闷烟。老金抻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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