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自己。
素绢也是看见了樊亭,有些羞惭地低下了眼睛。
樊亭没有再去看素绢,她径自进了屋,从叶廷深怀中抱过了女儿,她向着裴母看去,道:“是我让叶秘书来的,念念腹痛,这几日多亏了叶秘书。”
裴母见樊亭面色平静,眼中却透着一股坚定之色,仿佛若有人上前抱孩子,她会不顾一切地与人拼命。
裴母眸光发冷,与樊亭道;“你仗着有老三给你撑腰,我是管不住你,可你也别忘了自己身份,你是老三的太太,却和一个下属走得这般近,还让他来给你看孩子,你嫌咱们乡下人不懂礼,你自己倒是懂得很。”
樊亭的脸色微微发白,抱着孩子的手也是轻颤起来,只一语不发的与裴母对视着。
“咱们走。”裴母顾念着儿子,倒也不愿再和樊亭闹得太难堪,她按耐下火气,终是带着人离开了樊亭的院子。
待裴母走后,樊亭闭了闭眼睛,紧绷的神经一松,整个人都好似要虚脱了似的。
“夫人……”一旁的叶廷深看着樊亭脸色苍白,忍不住唤道。
“叶秘书,我不明白,为什么做婆婆的总要为难儿媳妇呢?”樊亭唇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她仍是抱着念念,很轻声地呢喃了一句话来。
“夫人,你要是觉得和老太太相处的不愉快,不妨和大帅说,让大帅送您回苏州,或者回北栾。”叶廷深开口。
“是啊,我在这儿的确很难待下去,可念念太小了,也只能在这儿待着。”樊亭看着怀中的孩子,因着这几日的不舒服,念念的小脸已是瘦了一圈,只让樊亭看着心痛。
“叶秘书,这几日为了念念实在劳烦您了,也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您今后不要再来了,省得让她们胡说八道。”樊亭仍是看着孩子,与身后的叶廷深轻声说道。
叶廷深掩下眸子,将一切的情绪掩下,与樊亭低声道了几个字,“是,夫人。”
晚间。
裴湛山回来时樊亭已是带着念念睡着了。
裴湛山走到床前,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他晓得樊亭对孩子疼心重,又加上念念这几日不舒服,晚上都是她带着孩子睡的。
裴湛山在樊亭身边坐下,去握住了樊亭的手,樊亭睡得很浅,几乎裴湛山刚触到她的手背她就醒了,她睁开眸子,就见一身戎装的裴湛山坐在自己床前,并没有要歇息的样子。
樊亭从床上坐了起来,与他轻声道:“怎么了?”
“亭亭,北栾那边有紧急军务,我得回去一趟,咱们一起回去?”裴湛山与樊亭商量道。
“念念生着病,不好跟着大人奔波的。”樊亭看了一旁的孩子一眼,实在不敢再去冒险。
“亭亭,是我的错,”裴湛山握着她的手,“我那天不该对你发火,只是你那句话实在是冤枉了我。”
樊亭明白他说的是那一日自己瞧见裴母好端端的,与他质问的事。
“我的确是以为娘病重,才会想着接你和念念过来,我也没想到,娘她……”裴湛山叹了口气。
“她想给你纳个姨娘,是吗?”樊亭问。
“没有的事,”裴湛山连忙否认,“娘没这么糊涂,那是她认得干闺女,亭亭,我知道你在这里难熬,要不我送你去乡下住几天……”
樊亭摇了摇头,“念念不能再坐车了,就在这儿让孩子好好养两天,我那天说话也太鲁莽了,我不会再顶撞她了。”
裴湛山松了口气,张开胳膊抱住了樊亭,低声道:“就这几天,等念念病好了,你就给我发电报,我立马派人来接你们,好吗?”
樊亭点了点头。
裴湛山还想再和她说些什么,就听外面有敲门声响起,传来了林副官的声音,“大帅,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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