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玲流着泪,为她拍着后背。
“叶秘书,你来这里做什么?”裴母眸色微变,对着叶廷深质问起来,而那两个嬷嬷只“哎哟哎哟”地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身来。
“老夫人,大帅临走前命属下保护夫人安全。”叶廷深看着樊亭的样子,眼中有不为人知的怜意划过,听得裴母出声质问,他抬眸向着裴母看去,声音沉稳而有力。
“难道她现在不安全了?叶秘书,这是我们的家事,婆婆教训媳妇,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裴母的声音十分严厉。
“你逼着姐姐喝药,要不是我喊来了叶大哥,还不知道姐姐要怎么被你欺负……”樊玲流着泪开口。
“这没你说话的份儿!”裴母对着樊玲斥了一句,她复又看向叶廷深,“叶秘书,你也是读过书的,你该知道避嫌两个字怎么写。”
“老夫人,属下再说一次,属下是奉大帅的命令。”叶廷深没有任何的退缩,他看着那两个嬷嬷从地上起身,他站在樊家姐妹两身前,对着那两个嬷嬷冷声道,“我看你们谁敢过来!”
那两个嬷嬷对视一眼,都是不敢上前,退到了裴母身后。
“行,你们都拿老三来压我,”裴母慢慢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在樊亭与叶廷深的脸上划过,“真是反了,反了。”
裴母深吸了口气,与那两个嬷嬷道,“咱们走。”
一行人终是离开了屋子。
“姐姐?姐姐你怎么样了?”樊玲眸子里透着惊惶,不停地问着樊亭。
叶廷深也是十分担心,在樊亭面前蹲下身子,喊了她一句,“夫人?”
樊亭抬起头,美丽的眼睛里满是泪花,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在她们眼里,我就是个生儿子的工具,我没有任何的尊严,也得不到任何的尊重,我就该豁出命地去给他们家传宗接代。”
“姐姐,你不要哭啊,你别管她们怎么想,只要姐夫不是这样想的就好……”樊玲语无伦次地安慰着姐姐。
樊亭摇了摇头,只觉得屈辱与恶心,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
“我会把今天的事全都告诉大帅,夫人,您坚强些。”叶廷深取出了一块手帕,递在了樊亭面前。
樊玲接过那块帕子,为姐姐擦起了眼泪。
寅县位于三省交界处,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裴湛山在北栾时收到密报,位于西北的程军与傅军联手,两军密谋欲从他手中夺走寅县,好为跳板,来瓜分他手里的北地诸省。
裴湛山得到消息后即刻率兵赶了过来,这两天为了布防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已是两晚都不曾歇息。
“大帅,这他妈的程正方和傅嘉琪出尔反尔,想当初咱们明明说得好好的,各守各的地盘,互不相扰,这两个龟儿子,说话跟放屁一样!”
行辕中,一个黑脸大汉气得跳脚,忍不住破口大骂。
“气个屁,这有什么好气的?”裴湛山手里夹着一根烟,凝神看着眼前的战略地图,听着属下的话也不过淡淡言了句,“这两人老奸巨猾,白纸黑字都能不当回事,何况是口头上承诺的两句话?”
“大帅,我看他们俩就是活腻歪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您明天让我当前锋,我干死他们!”黑脸大汉气势汹汹。
裴湛山一笑置之,“你给我沉住气,有你打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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