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府。
“外婆,您能听见我说话吗?我和二妹来看您了。”
樊家姐妹俩守在纪老太太身边,樊亭握住了外婆的手,满是担心地看着老人。
“亭亭……玲玲……”纪老太太睁开眸子,看着眼前的姐两,吃了的喊着外孙女的名字。
“外婆,我们都在呢。”樊玲也是眼睛含泪,与姐姐一道握住了外婆的手。
“你们两个……要好好的……”老太太的视线在姐妹俩的脸庞上划过,哑着嗓子叮嘱。
姐妹俩都是含着泪点头,纪老太太的目光最终又是落在了樊亭身上,她翕动着嘴唇,似乎有话要说。
“外婆,您是要有话要和我说吗?”樊亭的眸子微怔,将耳朵靠近了外婆的嘴唇。
“亭亭,外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老太太颤巍巍地开口,声音极是轻微,“你那丈夫……不是个好东西,你要,要留意他……”
樊亭心里一个“咯噔”,满是惊慌地向着老人看去,又是唤了句,“外婆?”
“当初,当初……”纪老太太吃力地说着,樊亭不敢分心,又是赶忙低下头将耳朵靠了过去,“你家铺子里查出违禁药……是他,是他安排人做的,就是为了……为了让你爹把你嫁过去……”
樊亭大震,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外婆,失声道,“外婆,您在说什么呢?”
“你爹,你舅舅……他们,他们为了自己的生意,都……都瞒着你,”老人流下了浑浊的泪珠,“亭亭,你一直……一直都是最听话的小乖乖,外婆……不忍心瞒着你,外婆……不想让你跟着这种人……”
“外婆?”樊亭面色如雪,身子都是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段婚事……苦了你了,我还哪有颜面……去见我闺女,她要怪我的……”老人家慢慢合上了眼睛,又是呢喃般地说了句,“她要怪我的……”
待那最后一个字说完,纪老太太不再出声了,樊亭慌了神,轻轻地去摇了摇外婆的袖子,不停地喊着她,“外婆?外婆?您醒醒,您再和我说说话……”
樊亭泪如雨下,待明白外婆永远都不会再睁开眼睛,永远也不会再与自己说话后,漫天漫地的悲伤又一次侵袭而来,恍惚中像是回到了儿时,回到了母亲去世的时候。
“外婆!”姐妹俩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
寅县。
“什么?外婆去世了?”裴湛山得到消息后大惊,他本披着件军装外套靠在椅子上小憩,待听完林副官的禀报后登时坐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就夜里的事,舅老爷倒也没有耽误,连忙让人派了电报过来。”林副官恭声道。
“亭亭一向和老人家亲厚,这还不得伤心死。”裴湛山牵挂着妻子,一双剑眉拧成了一个“川”字,对着林副官吩咐道,“赶紧去安排,咱们马上动身去苏州。”
“是,大帅。”林副官登时领命退了出去。
裴湛山也没有闲着,喊来侍卫打了水,胡乱擦了把脸,而后又将军装匆匆穿好。
听闻裴湛山要前往苏州,几位军长都是赶了过来,王海峰看见了裴湛山,当先就是开口,“大帅,眼下这场仗还在关键时候,您可不能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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