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玲从包厢里出来时,就见走廊上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他穿着一件白衬衫,下摆扎在军裤里,显得身形更是挺拔。
“姐夫?”樊玲停下了步子,喊了一声。
裴湛山的目光越过她,向着包厢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和樊玲问道,“你姐姐在干嘛?”
樊玲心里很难为,自己要怎么和他说?难不成她要告诉他,姐姐在想法子和他离婚吗?
“姐夫……”樊玲说不出话来,只能又喊了他一声。
“怎么了?”裴湛山瞧着樊玲的脸色,低声道,“你姐姐还没消气?”
“姐夫,这恐怕不是姐姐消不消气的事……”樊玲声音很轻,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墙头草,看见姐姐时心疼姐姐,盼着姐夫能遂了姐姐的心愿,离婚算了,可看见裴湛山,她又开始可怜姐夫,就希望姐姐能多考虑考虑,不要伤了姐夫的心。
樊玲正在纠结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包厢的门“吱呀”一声响,姐姐已是将门打开,裴湛山看见了樊亭,黑眸登时一震,他不再与樊玲说什么,只熄灭了烟,大步向着包厢走去。
樊玲看着姐夫关上了包厢的门,她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听包厢里也没有传来吵架的声音,便是微微安下心,回到了自己的包厢。
她想,姐姐和姐夫是应该好好谈一谈的,她虽然尊重姐姐的决定,但其实从内心深处她还是希望姐姐和姐夫能好好的,倒不仅仅是为了裴湛山,也是为了姐姐自己。若真是离了婚,姐姐带着两个孩子,以后的日子又要怎么办?姐姐今年才二十一岁,她还有大把大把的大好年华,她不想看见姐姐的余生全蹉跎在抚养孩子里,何况裴湛山的身份在这摆着,他的前妻,谁还敢娶啊?难道姐姐要孤身一辈子?
樊玲倒在床上,心里胡思乱想着,可真是要纠结死了。
离开北栾时,樊亭初初有孕,如今回到北栾,她已是有近四个月的身孕了,她腰身纤细,身形仍是窈窕的,孕味尚不明显。
她心里牵挂着孩子,在苏州的日日夜夜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女儿,直到乳娘将孩子抱到她身边,樊亭伸出手刚将孩子抱在怀里,眼泪就是滚了下来。
“念宝儿,妈妈的好孩子。”樊亭在女儿的脸颊上亲了亲,一别两月,孩子长大了不少,吃得白白胖胖的,身上的小衣裳瞧着似乎都是手工缝制的,大红色的布料上绣着一对小老虎,也亏得念念皮肤白,穿上倒也不显得土气,仍是玉雪可爱的。
“这都是老太太亲手给念念小姐做的衣衫,老太太执意要给小姐穿,咱们也不敢说话。”乳娘在一旁瞧见樊亭看着孩子的衣裳,她是晓得裴母与樊亭婆媳关系不睦的,此时心里难免有些惴惴的,生怕樊亭会发生气,于是赶忙开口道。
“念念穿着很好看,是她奶奶的心意,那就穿着吧。”樊亭抱着孩子,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乳娘松了口气。
大厅中。
“老三,咱在北栾都听说了,你在寅县又打了个胜仗,我家兄弟就是厉害。”裴二妹一脸喜色,拉着裴湛山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回头与母亲道,“娘,您瞧着,老三是不是又瘦了些?”
“快和姐姐说说,晚上想吃啥?姐给你做去!”裴二妹亲亲热热的,把裴湛山拉到了母亲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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