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裴湛山目眦欲裂,“我问你亭亭怎么样了?”
“还在,还在抢救……”樊玲抽噎着,“姐姐,姐姐把一整瓶药都吃下去了……”
“什么?”裴湛山哑着声音吐出了两个字来,他慢慢松开了樊玲的肩,看着那亮着红灯的抢救室,他的眼睛也渐渐变得血红,口中只低不可闻的念出了几个字,“她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裴湛山有些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又是低低的重复了一句,“为什么?”
樊亭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是裴湛山的身影。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也不晓得裴湛山守了自己多久,他的下巴上冒出了胡茬,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身上军装倒还是笔挺的,让他看起来仍是显得十分英武。
“醒了?”裴湛山看见她睁开了眼睛,黑眸中怜意似海,握紧了她的手。
樊亭没有再去看他,只轻轻地又将眼睛合上了。
“我同意离婚,”裴湛山伸出手抚上了她的面庞,听见他的话,樊亭睁开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我把念念也给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裴湛山看着她的眼睛,低低的说了句,“只要你别再做这种傻事。”
裴湛山语毕,将她的手放在了唇边,樊亭想挣却没有挣开,她看着裴湛山一动不动的坐在那,有许久都没有动弹,直到察觉到自己的手背一阵滚热,她才晓得裴湛山哭了。
樊亭只觉心里一酸,也是流下了泪来。
樊亭出院后,裴湛山命人将她接到了帅府休养,自己却一直宿在军营,并不曾回来。
直到樊亭的身子恢复后,他方才进了卧室,出现在她面前。
“这是离婚书,一式两份,我已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开口,将两封离婚书送在了她面前。
樊亭将离婚书打开,就见上面的条款都已是写了明白,离婚后双方会登报申明,双方嫁娶各不相干,孩子则是归女方抚养,裴湛山则是会给女方一大笔财产,包括北栾各地的别墅,田庄,铺面,与国外银行的存款等。
“裴湛山,这些我不要,你若有心,可以找律师签一份赠与协议,等孩子成人了,单独留给孩子吧。”樊亭看着那些财产,与裴湛山轻声开口。
说完,她拿起了笔,在签字栏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了离婚书,樊亭将其中一份收好,她站起了身子,与眼前的男人说了句,“你多保重。”
“亭亭……”见她要走,裴湛山从身后唤住了她。
樊亭停下了步子,她站在那,察觉到裴湛山从身后抱住了自己。
“亭亭,”他的声音低哑,一字字的问着她,“你真的这样想离开我吗?”
樊亭闭了闭眼睛,拨开了他的手,离开了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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