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离婚了!”樊亭说了一句话来。
“亭亭,”裴湛山深吸了口气,低声开口,“我知道这两年你受了很多委屈,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樊亭摇着头,“你权势滔天,你想娶谁都可以,你实在不用这样低三下四地来和我说话……”
“跟自己媳妇低三下四又能怎样?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裴湛山的黑眸中满是压抑的思念,他揽住樊亭的腰,俯身吻住了她,他的气息是她熟悉的,也是她畏惧的,她晓得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她用力的去推他,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尊重一下我?我现在不是你的妻子,我已经和你没有了任何关系!你要仗着你的权势为所欲为是吗?”樊亭声音凄楚,白净的脸庞上满是泪痕,对着裴湛山质问道。
“我在你面前就跟孙子一样,我什么时候仗着权势对你为所欲为过?”裴湛山听着她的话,只觉得被人用一把刀插进了心脏,他站在那,眼睛里慢慢浮起一层血色,对着樊亭喝道。
“我不要再去做你的夫人,我们的离婚书是有法律效力的,裴湛山,你要再这样纠缠我,我会去找巡捕房……”樊亭的身子轻颤着,她勉力强撑着自己站稳身子,与他吐出了一句话来。
“我抛下战事,不眠不休地赶路,就为了来看你一眼,你要去找巡捕房?”裴湛山站在那,他的黑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似的,他没有再上前,就那样低低的开口。
樊亭的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她没有再说话,只低下头从裴湛山的身边快步离开,卧室中只剩下裴湛山一人。
“姐夫……”樊玲走了进来,就见裴湛山仍是在那里站着,似乎半晌都不曾动一下身子。
听见她的声音,裴湛山颓然地坐了下来,无声的燃起了一支烟。
“姐夫?”樊玲上前,在他面前蹲下了身子,轻轻地喊着他。
“二妹,我活了三十来年,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失败过,简直一无是处。”裴湛山吸了一口烟,烟雾笼着他的眉宇,英挺中透着说不出的萧索。
“不是这样的,姐夫,不是这样的。”樊玲摇了摇头,鼻子酸涩得厉害。
“你哭什么,该哭的是我。”裴湛山淡淡笑了,他踩灭了烟头,站起了身来,“我走了。”
樊玲一怔,跟着裴湛山一道离开了卧室,向着他的背影道,“姐夫,你才刚来啊,你赶了那么远的路……”
裴湛山停下步子,一个手势止住了她的话,他转眸看向了里屋,他知道樊亭在那里面。
那里面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来挽留他。
裴湛山掩下眸子,大步离开了樊家的老宅。
“姐夫……”樊玲追出了屋子,看见他上了汽车,司机很快发动了汽车,载着他离开了这座水乡古镇。
“姐夫……”樊玲追出了好几步,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一颗心疼的厉害,眼泪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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