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这都是樊亭闹的,要不是她硬要跟三哥离婚,也不至于这样。”孙华玉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织锦旗袍,外面还披着一件白色的玄狐披肩,屋子里烧着热水管子,压根无需这披肩,她却硬是披在身上,只为显得富贵。
听着小儿媳的话,裴母的神色沉了沉,“你讲得不错,要不是她一个劲儿地跟老三闹,老三也不至于远走西北去打仗,这一打起来,老大老五都要跟着忙活。”
裴母说完,揉了揉胸口,又是与孙华玉问道,“她还在苏州?”
“可不是,娘,有件事媳妇一直没跟您说,怕惹您生气。”孙华玉剥了一把核桃仁塞在了儿子手里,让下人带着孩子出去放烟花,自己则是坐在了裴母身边,小声儿开口。
“什么事?”裴母问。
孙华玉靠近婆婆耳边,吐出了一句话来。
“什么?老三抛下战事去苏州找她?”裴母面色一变,对着孙华玉喝问道。
“可不是,那么千里迢迢的,我都替三哥累得慌。”孙华玉撇了撇嘴,心里当真是说不出的嫉恨,裴啸武也不知是多久不曾碰过她了,对她冷淡得很,裴湛山独揽七省大权,打仗的空档都不忘南下只为看樊亭一眼,这不比较还好,这一比较当真是要让人气得要把一口牙都咬碎了。
“这个老三,让我说他什么好,他怎么这么死心眼儿?”裴母也是大怒不止,又是对着孙华玉问道,“那老三都这么服软了,她应该消气了吧?她有没有带着孩子跟老三一道走?”
“娘,要说气人就气人在这,听说三哥当天就走了,都没留下来过夜,还不是她给轰出去的。”孙华玉没好气的开口。
“这简直欺人太甚,她就仗着老三心里头有她!”裴母气得脑仁发疼,不得不倚在了软靠上。
孙华玉十分有眼力见坐在裴母身后,为裴母揉起了太阳穴,在那里出着主意,“娘,要我说,樊亭就是心气太高,不杀杀她的性子,她总不会老实,您就该把她关起来,好好磋摩磋磨她的性子。”
裴母听着孙华玉的话,半晌不曾出声,面庞上却是浮起了深思。
苏州,樊府。
看着姐姐收拾好了行李,樊玲只觉得心里惴惴的,几次想要开口,可看着姐姐忙碌的身影,那些挽留的话却好像堵在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樊亭收好最后一件衣裳,将箱子锁好,回眸才看见妹妹站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二妹?”樊亭轻声唤道。
“姐……”樊玲扑到了姐姐怀里,眼泪滚了下来。
“二妹,怎么了?”樊亭轻抚上妹妹的后背,柔声问道。
“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好不好?”樊玲泪眼模糊,哀求着姐姐,“你不要丢下我!”
樊亭的眼睛也是瞬间红了,她揽住妹妹,更咽道,“二妹,你听姐姐说,姐姐不是要丢下你,等姐姐在国外安顿好,你可以随时过来,好吗?”
“姐,真的没有别的法子吗?你一定要出国吗?”樊玲满是央求的看着姐姐,希冀着樊亭能改变主意。
“你原谅姐姐,”樊亭忍着泪,为妹妹擦去了泪水,“姐姐也没办法,只有出国,才能躲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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