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平州那边有一些同僚,打探下消息应该不会太难,我也会托人去打听下西北那边的情形,先保证樊亭的安全再说。”
“叶大哥,多谢你了,你,你帮了我们这么多。”樊玲感激不已。
“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动身。”叶廷深果断开口。
平州,樊家大宅。
“夫人,您吃点东西吧,您从昨儿起就一直水米不进的,这样下去,您这身子怎么受得了?”
嬷嬷瞧着桌上一动未动过的菜肴,好声好气地与坐在椅子上的樊亭劝道。
“我女儿呢?”樊亭微微抬起眼睛,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念念小姐在老太太那儿。”嬷嬷面色忧愁,压低了声,“夫人,您听老奴一句劝,就跟老太太低个头吧,大帅不在,您和老太太硬碰硬,这吃亏的还是您自个啊。”
樊亭微微侧过脸,闭上了眼睛,“你回去告诉她,一天不把念念送回来,我就一天不会吃东西。”
听完了嬷嬷的话,裴母将手中的盖碗“咣当”一声放回了案桌上,皱着眉斥道,“气性这么大,她这摆明了是要跟我呛到底!”
“娘,要不咱就把念念送回去吧,等三弟打完仗,让他跟弟妹好好说说,这都是一家人,何必要闹得这么僵?”吴桂霞小心翼翼的开口。
“娘,”一旁孙华玉在那儿剥着瓜子,“您听说过熬鹰没?她那性子就要慢慢熬,只有把她驯服了,她才能乖乖听话,不敢跟三哥闹腾。”
听着孙华玉的话,吴桂霞面上有焦急之色闪过,“娘,弟妹不是没自杀过,您要是把她给逼急了,她再来一回,咱们怎么跟三弟交代啊?”
裴母心念一动,似乎被吴桂霞的话有所打动,一旁的孙华玉却是一声轻笑,说,“大嫂别担心,我早想到了,她那屋子里所有瓶瓶罐罐的早收走了,餐具也都用的木制的,她想自杀,也要有那个能耐。”
“再说了,娘,上回她闹自杀,逼着三哥给她签了离婚书,要我说就是她使的手段,她要真想死哪还有死不成的?不过是想着达成自己的目的罢了,她这次要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把念念带出国,咱还能由着她不成?”孙华玉向着裴母看去,一字字地说。
裴母思索片刻,缓缓点了点头,她向着那嬷嬷看去,说,“你回去给我盯住她,这次一定要好好地熬一熬她的性子,不然她永远都不知道该怎么当人家媳妇。”
夜色渐深。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小灯。
樊亭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她已是两天两夜不曾吃过东西了,也不曾喝过一口水,她的嘴唇干裂得厉害,稍微动弹一下就是头晕目眩,她静静地躺着,不管嬷嬷怎么劝,如何将食物拿在她面前,她都是看也不曾看上一眼。
她知道裴母要让她屈服,要让她像个木偶人一样,事事顺从他们,听从他们,她望着天花板,只觉心里慢慢的生出一股子绝望,她用命换来的一纸离婚书,在裴家人眼里却如同废纸一张,压根不值一提,他们禁锢着她,抢走了她的女儿,逼着她向着他们卑躬屈膝,摇尾乞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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