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属下去,属下一定保护好夫人周全。”
裴湛山摇了摇头,“我自己老娘自己清楚,除了我出面,没人能降得住这帮人。”
裴湛山想起妻女,眉心不由得紧锁,“我在外打仗,她们更是无法无天,还不知道要怎么磋磨亭亭,咱们要赶紧走。”
平州,裴家大宅。
在昏睡中,樊亭察觉到身边似乎有人在低低地唤着自己。
她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剑眉星目的面容。
“樊亭,你怎么样?”叶廷深扶着她的身子,望着她因脱水而干裂的嘴唇,黑眸中有心疼之色划过。
“叶大哥?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樊亭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叶廷深应当远在辽源,他怎么会出现在平州?出现在裴宅?
“先把这碗水喝了,喝了再说话。”叶廷深端起了一只碗,送在了樊亭唇边。
樊亭垂下眼睫,张开了口,由着叶廷深将那一碗水喂着她喝了下去。
“樊玲去找我,把你的情形告诉了我,我在平州还有一些旧朋友,裴宅的守卫也曾与我有些交情,让我能进来见你一面。”叶廷深望着她的眼睛开口。
“叶大哥,我不明白,”樊亭的眼圈微红,声线几乎低哑得让人听不清楚,“我已经和裴湛山离婚了,他们家为什么还要关着我,他们把我当一只金丝雀,可我不是,我是人,我也有我的尊严。”
樊亭说到这,有眼泪从那张苍白而美丽的面颊上滚落下来,缓缓地说道,“在裴湛山眼里,我只是一个泄欲的工具,在裴家人眼里,我只是一个会走路的子宫,他的权势凌驾于我的感受之上,也凌驾于法律之上,他和他们家的人想怎样……就怎样。”
“樊亭,”叶廷深听着她这一番话,只觉得心如刀绞,他扶着她的肩,告诉她,“你撑着点,我会想法子救你出去。”
“樊玲也来了平州,别再做傻事,你还有亲人在外面等着你。”叶廷深的眼眸漆黑,对着樊亭沉声叮嘱。
樊亭迎上了他的目光,她的眼睛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彩,与叶廷深点了点头,“嗯,我不做傻事。”
“好。”叶廷深似乎松了口气,他听见外面传来了一记哨声,是相熟的守卫发给他的信号,示意他已是不可逗留。
“我要走了,记住我的话,我会想法子来救你。”叶廷深笔直地看着她的眼睛,似乎要一路看进她的心里去。
许是这样的目光给了她勇气,樊亭点了点头,她虚弱的看着叶廷深起身离开了房间,看着那一道挺拔的身影隐在了夜色中,她独自坐了一会儿,等身上慢慢凝聚了一些力气,她颤着身子下了床,走到了桌前拿起了一块点心,一点点的吃了下去。
叶廷深的到来为她带来了希望,她想,若是为了裴家的那些人去死,那实在是太不值得了,她要活,她要好好地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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