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玲,有你的信。”
教室中,樊玲正在记着笔记,就见有同学向着自己走了过来,将一封没有邮戳的信放在了自己面前。
看见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迹,樊玲心里一怔,连忙将那信封拿起,打开后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樊亭在信中并未透露出自己的下落,只告诉妹妹自己一切都好,已是安顿了下来,让妹妹不要牵挂自己,此外,樊亭的字里行间表露出了浓浓的歉疚之情,有对父亲的,也有对女儿的,更有对妹妹的。
她无法在父亲膝下尽孝,也无法在女儿身边守护,只愿妹妹能替她多尽一些孝心,若有空,恳求妹妹可以去官邸看望念念,不要让下人薄待了孩子。
在信尾,樊亭为自己无法留下地址而与妹妹道歉,希望樊玲能体谅自己的苦衷,等时日长些,她定会留下地址,让妹妹能与自己通信。
樊玲很快便看完了信,她并不曾怨过姐姐,即便樊亭不说,她也是能够晓得姐姐的苦衷的,裴湛山的身份在这摆着,想来姐姐与叶廷深一路都是隐瞒着行踪,只能在小地方落脚,尤其是叶廷深,更是无法像以前那样投身军政,再加上姐姐临走时也不曾来及变卖嫁妆,他们的日子想来也不会宽裕好过的。
念及此,樊玲心里有些沉甸甸的,她倒是真想知道姐姐在哪儿,别的不说,最起码可以给她汇些钱过去,姐姐自幼出身富户,嫁给裴湛山之后更是如同众星拱月般,事事有人伺候,如今,她能过得习惯吗?
樊玲又是打开了樊亭的来信,将信上的内容又是读了一遍,这一遍,她似乎更明白了姐姐的心意,姐姐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念念。
樊玲慢慢地收好了信,坐在那儿出神,她上周曾去官邸看过念念,从念念的乳娘口中得知西北气候干燥,念念住不习惯,总爱流鼻血,裴湛山并没有继续开战,只将西北的战事做好了部署,带着孩子回到了北栾。
樊玲咬了咬唇,收拾好了书本,起身离开了学校。
大帅府。
林副官站在书房门口,看见一个中年男子脚步匆匆地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吴军长。”林副官打着招呼。
“林副官,大帅在里面不?”吴军长向着书房看了一眼,与林副官问道。
林副官点了点头。
“那成,我这有份电报,来找大帅批示。”吴军长一面说一面就要去敲门。
“吴军长稍等,”林副官却是拦住了他,“大帅正在里面陪着念念小姐,您还是稍候片刻。”
似乎要响应林副官的话似的,林副官的话音刚落,就有一道稚嫩的童声从书房里传了出来。
吴军长大着胆子,透过虚掩的门缝向着屋子里看去,这不看倒好,一看却是一惊,就见裴湛山席地而坐,竟是与孩子一道坐在地毯上,父女俩在那里搭着积木,一大一小看起来玩得还挺高兴。
吴军长收回脑袋,默了默,低声说,“大帅也太疼孩子了。”
语毕,还不忘又加上一句,“夫人可真够心狠的。”
林副官没有吭声,就听吴军长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按着大帅的地位,也不知道有多少名门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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