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亭一连在裴湛山的病床前守了两天,在这两天中他的情形一直时好时坏,不仅是樊亭,所有人都是悬着一颗心,直到今天裴湛山的病情才算是稳定了下来,军医说只要夜里不再发烧,他便是度过了术后的危险期。
樊亭两天没有合过眼,也是累得很了,她回到宿舍小憩了一会儿,到了下午,她洗了把脸,又是匆匆回到了病房。
裴湛山仍是没有醒,她为他测了体温,见他没有发烧,才略微安心了些。
有护士送来了棉签与清水,樊亭拿起棉签沾湿,为裴湛山润了润嘴唇,许是察觉到了那一阵清凉,裴湛山轻轻地颤了颤眼皮,樊亭见状,连忙出声去唤他,唤了好几声后,裴湛山终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裴湛山,你醒了?”樊亭大喜,连忙让一旁的护士去喊医生。
裴湛山望着眼前的樊亭,黑眸中有片刻的恍惚,哑着嗓子道了句,“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怎么会守在我身边?”
“你不是在做梦,”樊亭语气轻柔,“你在战场上受了伤,现在在济慈医院,已经做完手术了。”
“是你在照顾我?”裴湛山的眼睛仍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似乎一眨眼,她就会消失。
“我和几位护士一起照顾你,”樊亭只轻描淡写地将这件事揭了过去,并没有将自己连天带夜守在他身边的事告诉他,仍是以一副照顾病患的口吻说道,“你现在要慢慢恢复,你要坚强些,快些好起来。”
裴湛山闭了闭眼睛,从嗓子里吐出了三个字,“你别走。”
樊亭点了点头,说,“只要你好好地配合医生,我就不走。”
裴湛山似乎放心了些,他望着樊亭,说了一个字,“好。”
他有伤在身,话未说上两句又是陷入了昏迷,有军医匆匆赶了过来,检查一番后,只道裴湛山的情形在慢慢好转,这几日务必要好好休息,待明日已是可以吃些流质食物了。
樊亭将军医的叮嘱全都记下,到了夜里,裴湛山又曾醒过来一次,樊亭喂着他喝了些水,他也相当地配合,但却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她,他没有再去攥她的手,而是像个孩子似的抓住了她的一片衣角,又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等到他彻底醒来,天色已是大亮了。
他的手里仍是攥着一片衣角,一瞧就知是人剪下来的,而樊亭已是没了踪影。
裴湛山黑眸一沉,对着屋外喊出了樊亭的名字,“亭亭?”
有护士快步走了进来,“大帅,您醒了?”
“亭亭去哪了?她去哪了?”裴湛山说着竟要从床上起身,那两个护士见状都是吓得变了脸色,连声让他快些躺下。
樊亭端着刚熬好的米糊匆匆上了走廊,病房里正闹得厉害。
“樊亭,你快过来!”有护士看见了樊亭的身影,赶忙喊道,“大帅吵着要找你。”
樊亭一怔,快步走了过去,就见好几个军医和护士都围在裴湛山的病床前,待看见樊亭后,裴湛山突然安静了下来,他喘着粗气,不再挣扎,由着军医安顿他在病床上躺下。
见裴湛山不再闹腾,两个军医都是松了口气,其中一个军医看了樊亭一眼,与其他人道,“我们先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了裴湛山与樊亭两人。
樊亭将手中的米糊放下,与裴湛山叹了口气,说,“怎么闹小孩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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