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专列向着平州的方向驶去。
樊亭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直到有人从身后抱住了自己,将她揽入一道宽厚的怀抱中,她才回过神来。
“在看什么?”裴湛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在看这边的风景和我们家乡的很不相同。”樊亭虽然出身富户,但从未出过远门,见惯了江南的小桥流水,骤然瞧见北方的苍凉与雄伟,心里不由得十分惊叹。
裴湛山一向见惯了北方的景色,倒体会不到媳妇的心思,他握着樊亭的手,说,“明天一早就能到平州了,那边有个军马场,我带你去骑马。”
语毕,望着她洁白的侧颜,裴湛山又是问了句,“会骑吗?”
樊亭摇了摇头。
“不会也没关系,我教你,”裴湛山声音温和,微微将妻子揽紧了些,“你太瘦了,等咱们到了平州,让娘多给你做些好饭好菜,给你养壮点。”
听裴湛山提起他母亲,樊亭心里有些惴惴的,她晓得裴母青年守寡,好容易将裴湛山兄弟姐妹带大,她曾听家里的嬷嬷说过,这青年守寡的人大多不好相处,尤其容易刁难儿媳妇。
“你娘会喜欢我吗?”樊亭小声开口。
“当然会,”裴湛山抚上樊亭的面颊,温声道,“这么漂亮乖巧的媳妇,她一定满意,和我一样疼你。”
樊亭看着他的眼睛,他的黑眸雪亮,透着数不尽的情意,樊亭想,也许是刚结婚,他对自己还有一些新鲜劲儿,他这几天对自己的确挺好的,可樊亭也不知道,他这份好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她知道自己嫁的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她嫁的……是一个军阀。
她虽然从未接触过军阀,但听说过关于军阀的许多传说,他们这样的人杀人不眨眼,仗着权势想娶谁便娶谁,有了妻子还不算完,还会纳许多许多的姨太太。
在嫁到北栾之前,樊亭从未想过自己会嫁给一个军阀,她几乎也不敢去想以后,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等到裴湛山的新鲜劲儿过去,谁知道他会怎么对待她?
见樊亭不说话,裴湛山仍是抱着她,见列车外路过一座山,裴湛山心里一动,向着前方一处指去,“你瞧那里,那里是青松岭,我以前带兵在那剿过匪,青松岭大捷,听过吗?”
樊亭很老实的说两个字,“没有。”
裴湛山笑了,蹭了蹭她的面颊,“没有也没事,我只是想在你面前逞逞英雄,那一仗的确很难打,但我还是把青松岭给打下了,把山上的土匪全收了编。”
樊亭很认真的听着他的话,但心里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事并不感兴趣。
所幸裴湛山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打量着樊亭的气色,问,“闷不闷?要不等前面到站了陪你下去走走?”
“不闷,我带了几本书来。”
一提到“书”,裴湛山就无话可说了,他没读过书,这在北栾也不是什么秘密,面对眼前的媳妇,他是真的又爱又怕,怕的是不晓得她的喜好,生怕自己一个不留意说错了话,就把这捧在手心里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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