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亭在西平住了一个多月。
自从她过来,裴湛山得了空便陪在她身边,惹得一些属下都是在私下里嘀咕,以前的裴湛山爱玩,也会玩,军务不忙的时候都是和一帮属下混在一起,打扑克,推牌九,斗鸡走狗可谓样样精通,可自从结了婚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整日里和媳妇腻在一起,十回有九回都让来找他签字的机要秘书扑了个空,一问,裴湛山十次有九次都在后院陪着太太。
这一日,瞧见林副官行色匆匆地从后院里出来,有人凑上前问他去哪,林副官说夫人不舒服,大帅让他去请军医。
樊亭的不舒服是最近几天开始的,起初只觉得有些乏力,这两天却更是严重了些,早起反胃,见不得荤腥,吃饭也没了胃口。
瞧着她苍白消瘦的一张脸,裴湛山自然心疼不已,两人原本都以为是水土不服,裴湛山都打算派人把樊亭送回北栾去,可等军医来瞧后,才晓得全然不是这一回事。
军医为樊亭做了检查,发现樊亭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联想到她的症状,军医心里已是有数,只问道,“夫人,您上月的经期是什么时候来的?”
樊亭说了一个日期。
“那您这个月来了没有?”
樊亭摇了摇头,“已经迟了好些天了。”
军医脸上露出了笑容,“那就是了,夫人,您可能不是生病,而是有喜了。”
“有喜?”听着军医的话,一旁的裴湛山登时一惊。
“是的大帅,夫人应该是有孕了,而反胃,乏力,嗜睡,这些也都是有孕初期会有的反应。”
裴湛山的心“砰砰”跳着,对着手下吩咐,“赶紧去找个擅长千金一科的中医过来!”
很快,便有西平当地的名医赶到了军营,刚压脉便把出了胎音,樊亭的确是有了身孕,算算日子,也就是她刚到西平的时候怀上的。
裴湛山高兴不已,将军医与中医都是大赏了一番,又让人摆了酒,和属下一道庆祝夫人有孕的喜事。
樊亭并没有出面,她难受得要命,吃什么吐什么,只能在床上躺着,有丫鬟和婆子伺候她,她们也都得了裴湛山的赏赐,所有人都是喜气洋洋的,除了她自己。
樊亭闭着眼睛在那儿休息,听着下人们聊天,都在那儿说大帅有儿子了。
她慢慢睁开眸子,抚上了自己仍是平坦的小腹,儿子?她们怎么知道她肚子里是儿子呢?若是女儿呢?
到了晚上,裴湛山回来了,他应当是喝了不少的酒,怕身上的酒气会熏着樊亭,他先是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才进了卧室。
裴湛山走到了床前,握住了樊亭的手,“亭亭,还难受吗,孩子有没有折腾你?”
樊亭晚上只吃了两口小菜,别的东西实在是吃不下去,她看着眼前神采奕奕的丈夫,很轻声地说了句,“下午那会有些难受,现在好些了。”
“我让厨房那边一天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你什么时候想吃东西就什么时候说。”裴湛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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