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讲,在不是对赌的情况下,赌场上的人相互之间都很和善,会聊聊天扯扯淡什么的,颇有些老司机交流心得的感觉,烟鬼坐在那里很快和对方聊上了,距离远我听不清说什么,从口型上看应该是在讨论牌局上的东西,什么开了几把大几把小,出过多少个对子什么的。
观察了一会儿之后,我也知道了为什么烟鬼会被派来参加这个任务,他懂相当多赌博方面的东西,计算概率非常的快,看上去像极了专业赌徒,或者说一个烟瘾很大的专业赌徒,事实上我们也可以把迷药下到烟里,吸入就会中招,只是那样见效慢而且受影响的人多,万一整个赌场都在狂下注,那酒店的保安经理肯定会意识到不对劲的。
烟鬼递了根烟过去,两人开始专心赌钱,我站起来到饮料和食物的长条桌子那里晃悠,装成找吃的。
赌场为了延长客人在里的呆的时间,会准备免费食品和饮料,我等了几分钟,目标挥手示意大茶壶给他送杯果汁过去,我则用身体挡住对准食品区的摄像头,把药水抹到了最外面的杯子里,大茶壶过去之后,用那个杯子接了点橙汁,给目标人物送了过去,这哥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几口就把药水和果汁一起喝了下去。
不知道是药水成份比例问题,还是这哥们本身就赌瘾大发,总之效果格外明显,目标人物赌起来就不停,而且下注越来越大,最后赌场专门换了经验最丰富的荷官招呼他,结局也不难预料,所谓久赌神仙输,何况还是嗑了药的神仙。
连着近两个小时的苦战,目标人物已经输光了所有的筹码,他简单吃了点东西,看那意思是准备冷静一下,可是不幸的是他吃的食物里也被我们下了药,这样短暂的休息之后,他像是喝了红牛的加班程序员一样,精神抖擞的返回赌桌,用信用卡套现买筹码,结果又输了个底儿掉不说,还签字欠了一笔高利贷。
看着面如死灰的目标人物在纸上签下名字,我心里第一次冒出了深深的负罪感,因为接下去我还要去这个目标人物家里讨债,威逼他交出我们想要的东西。
人的道德底线与处境息息相关,环境恶劣则底线降低,或者说在真正恶劣的环境中能看出一个人的真面目,如果这样的话,那我此刻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棍,百分之百的无耻之徒。我毫不犹豫的接受了赌场派来的讨债任务,虽然赌场说可以等一等,但我心里知道,一定要尽早达成目标,因为如果我没估计错误的话,这肯定是一个大计划中的关键环节。
"到底什么样的建筑图,要花这么大力气?"回到住处后我对烟鬼问道,另外也是想说说话分散注意力,减轻自己内心的道德谴责,如果此时此刻的我还有良心这个东西的话。
"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咱们在为一次潜入行动做准备。"烟鬼回答道,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脸上露出舒服的表情。
"你怎么了?下不去手?"烟鬼看了我一眼。
"只觉得咱们太坑人。"我如实回答道。
呵呵,你怎么看这个世界?烟鬼问。
我摇头道:"这个问题太复杂"
很简单,这个世界就象一个烟盒,他拿出白色的熊猫烟盒说,每个人都被禁锢在里面,我们能做的就是在需要的时候,尽情地燃烧自己,仅此而已,别想太多,善良的人不适合这个世界。
他说着又点了一根烟,沉浸在那个燃烧自己的香烟中,露出不可自拔的陶醉表情,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想想这个问题确实也不是他能回答的,他理解每个人都是香烟,我则认为每个人都是棋子,用途不同而已。
"算了,毕竟后面你也有可能参加,和你说话吧,我们要潜入一个防守森严的地方,必须尽可能的熟悉哪里。"烟鬼掐掉手里抽了一半的烟说。
"防守森严?国防部?核武器控制中心?"我戏虐地问。
"不是。"
我哦了一声,心里总算放下了一点,不然我还以为自己进了什么恐怖组织呢。
"那个地方可比国防部难进多了。"烟鬼面露难色,看样子不是在夸张.
烟鬼一句话,让我好奇心顿起,到底什么地方,但继续追问他就怎么也不肯说,我也只好作罢。
相比于面对那些杀人如吹灰的猎杀者,对一个普通人的催债的过程十分简单,我们偷鸡摸狗的找地方呆了一个月,拿着借条出现在了那个赌徒家里,他能做的也就是苦苦哀求宽限几天,但我们都知道那是没用的,因为凭他的收入连利息都还不起。
我们给了他一个看似多选的单选题,要么还钱,要么帮我们做一件事情。
他的第一反应是以为我们要他老婆和女儿,像疯了一样反抗,但被我牢牢按住告诉他我们不是人口贩子,而且就算是也对他老婆和女儿没兴趣。
他停止了反抗,将信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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