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层也扫荡一遍,酋长看进来的人足够多,还有富余的人手也就同意了,叫我带着他们去看看。
我带着这几个兴致盎然的分析员先去了祭祀的刑房,这几个人对那些放血的石床、割舌的黑曜石刀、剖腹的匕首等等都很有兴趣,到了那些饲养过蝙蝠猴、赤目蛇、奥托虫等等的房间就更兴奋了,几个人术语连篇的议论个不停,用的又是英语,我在旁边像个乡巴佬一样听的似懂非懂。
这些房间的角落有一些石头砌成的槽,里面扔着不少骨头,年代久远的已经和化石差不多了,但他们还是收集了一些,说是拿回去研究,我在后面直摇头,也不知道是说他们为知识而执着好呢,还是说他们傻好。
在养殖奥托蠕虫的石室里,几个分析员发现了一些石槽,槽底沉淀这厚厚的一层泥,不过早已干了,但这里湿气大,所以泥土并没有干裂,上面还长着一层绿色的孢子类植物。
一个分析员用铲子翻了一下,里面提出一张蛇蜕一样的皮,皱巴巴的大约半尺多张,另一个分析员用墙角的长颈陶罐打了些海水回来,用军刀挑着接在水槽上面洗掉上面的泥土,露出一张金色的皮,里面的肉已经差不多烂光了。
看到这东西的样子,我知道应该是壁画上那种体积小,但是攻击力强的那种金色奥托蠕虫了,只是不知道眼前这条生前有没有立过什么战功。
洗净之后,这个分析员把金色蠕虫的尸体收在了放水袋里,有用铲子去翻石槽,估计是想再找找,这是他刚刚到下去的水随着铲子的翻动,渗透到了石槽的土层里,而在他翻动过程中,我突然发现底部的一块泥土抖了一下。
“别动那里”,我立刻手一指,同时出声提醒他。
如果是肥猫或疯狗,或者是我其他队友,此刻肯定是立刻停止一切动作,慢慢向后退,观察之后再进行下一步,但眼前这家伙可能是兴奋过度,一点风险意识都没了,站在原地转头问我:“怎么了?”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刚刚抖动了一下的土块被拱到一边,从下面探出一个手腕粗细的虫子,头部是一个圆环形的口腔,口腔里嵌套着几层牙齿,最外层是几根触须,没有眼睛遍体金黄,正是壁画上的那种蠕虫。
“快跑”,我大喊道,几乎是同一时间,那个金色蠕虫就对这它最近一个人发动了攻击,一张嘴就喷出一股浓痰一样深黄色的液体,液体十分粘稠,因为乎在那分析员脸上的时候,还发出吧吧唧一声。
紧跟着就是他的惨叫,撕心裂肺的惨叫,我挥手用刚刚拿的铜剑去砍,那蠕虫却又缩回了泥里,我一下子砍在石槽边上,砍了道沟出来,自己的手也震的发麻。
趁那蠕虫缩进去的机会,我拖着已经倒地的那个分析员向后退去,退了没几步发现他没声音了,低头一看被毒液打中的脸已经整个腐蚀烂了,毒液顺着眼睛和鼻子烂掉后的孔,已经流进了颅腔,整个人四肢抽动了两下就断气了。
还没等我被这毒液猛烈程度的震惊中回过神儿来,那金色奥托虫就又探出头,张口喷了一股毒液。
这次它攻击的人是我,我仓促之下只能抬剑一挡,毒液被宽阔的剑身挡住,但却立刻被腐蚀的冒起白烟,瞬间就“薄”了一半,紧跟着就断成了两截,上半截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而这个时候石槽底部的泥土又开始翻动起来,似乎更多的蠕虫已经苏醒。
“快走”,我大喊着,以我们现有的装备无法对付它们,只能先逃走再做打算。
我们退到门口的时候,这条奥托蠕虫爬上了石槽的边缘,对着我们张开了口腔,露出里面红色的褶皱,看的我一阵阵恶心。
本来以为它还是喷射毒液,但它身体一抖,并没有毒液喷出来,但我却感觉自己头“嗡”,的一下开始震动,随着就是剧烈的痛感,痛的我站都站不稳,整个人到在了地上。
旁边几个分析员也到在地上,其中一个大喊着什么,可惜我完全听不见,他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把头凑到我耳朵边上喊道:“超声波”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但头痛没有丝毫的好转,我开始向在地上爬行,向水道方向爬去,因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超声波就是高频振动,而水会吸收超声波的能量。
爬行过程中我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完全靠着本能和记忆在行动,直到我爬上水池,一头栽进水里,头疼的情况才得以好转,同时我也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房间可以相互传递声音,这分明是一种防御体系,一种当敌人进入神域内部时,利用金色奥托蠕虫发动的保卫神庙的防御手段。
等了几十秒后,只有两个分析员跳了进来,我又手势问他其他人呢?他对我摇头示意都没跟上,我心里知道那些人基本上是完了。
我们不敢过多停留,天知道那金色蠕虫会不会跟过来,我们立刻从水道向外游,遇到翻板墙就奋力撞开,在从外面闭合。
在我们游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觉得水里开始晃动,我一开始以为是那蠕虫跟上来了,但随即有意识到不可能,这震动力量很大,貌似是海床在抖动。
等我们游到外面的时候,发现金字塔外面的海底已经乱了套,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只留了一部水下推进器在出口不远的地方。水里到处都是疯狂乱窜的鱼虾蟹,海床上很多地方都扬起了泥沙,水温也高到有些烫人的程度,感觉是整个大海都在不停的抖动。
“快走,火山要喷发了“,一个分析员在潜水白板上写下这句话之后,把所有东西都扔掉,咬着一个备用气瓶就快速上浮,而他正是之前预测海底地形的那个,可以说是这次跟来的所有分析员里,对海洋最了解的一个。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立刻把所有东西都扔了,把配重铅块的带子也解开扔掉以加快上浮速度,要知道浮到水面还有一丝希望,呆在这里就变成白灼大虾了。
上浮一段距离后我看到了火山口,我把照明用的手电也扔掉,开始拼命的把肺里的空气吐掉,几乎是用直线冲出了圆环状的火山口,随着就看到了照进海水里的阳光,阳光越来越强烈,直到刺眼的那一刻,我头顶猛的一轻,半个身子就冲出了水面。
还没等我看清楚周围,身后就传来了马达声,我的后背被几只大手抓住给拖到了船上,紧跟一个氧气面罩就扣在了我脸上,耳朵里听到杰克的声音:”快,给他套上加压服,鹦鹉,能听到我的话么?快点开船,3分钟内他不进高压氧舱就死定了?”
我伸出一根手指,但随即这个手指有变成了两个,我还以为是自己的手不受控制,但随即我意识到是眼睛发花的原因,因为我眼前已经一片模糊,开始出现红色的斑点,鼻子发热开始流血,同时我一看手臂也是一片一片的红疹,身体所有的关节同时传来一种感觉------剧痛,就像是用电钻对着关节软骨在打孔一样的剧痛,我忍不住挣扎着惨叫起来。
“坚持一下,鹦鹉,坚持住,看在上帝的份上”杰克捧着我的头大吼,肥猫和疯狗的声音也在我身边响了起来。
“鸟哥,不要放弃,坚持住,看着我。”疯狗的头挤开了杰克的头之后对我说,由于视力模糊我只能看清他的轮廓,那张四方的国字脸因为着急已经有些扭曲变形,看上去有点像卡通人物一样。
疯狗的头随即又被肥猫的大饼脸给挤开,他不停的对我吼:“坚持住,不要放弃,想想你没完成的事情,想想那些你看上但还没睡过的妞,想想我们几个兄弟”
我没有力气回答他,但他的话却引起了我意识中一连串的思考,没睡过的妞?白鸽么?没完成的事儿?哑伯的照片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和那些骨头一样会发光?放心吧兄弟,我一定坚持,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橡皮艇的抖动告诉我此刻在高速前进,但肥猫的声音却越来越小,我的手不知道被谁捏的生疼,脸也被拍的啪啪直响,但这一切都没能阻挡我意识边的越来越模糊,我最后看着天空,眼皮慢慢的闭上,陷入了一片安静的黑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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