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夜视仪,顿时处于一种进退两难的局面,我摸索着拍了拍肥猫,用手在他背上写字,两人商量了一个计划出来。
商量好之后我又想用同样方法告诉白鸽,但一不小心却摸到了她胸上,软绵绵的手感搞得我顿时有点尴尬,还好白鸽好像没怎么在意,移动到我旁边小声问怎么会事。
我俩脑袋离的很近,用几乎是耳语的音量交流了一下,我告诉她呆这别动,我和肥猫会想办法对付敌人,白鸽轻声说好,又告诉我千万小心。
扶着旁边的兵俑我慢慢站了起来,把五六半的枪带缠到胳膊上,一手托着护木,枪托顶住肩膀做好了射击准备。
肥猫摸索着移动到了我三点钟方向,推到了一个石头兵俑弄出了很大的声音,对方有几个家伙没沉住气,对着声音的方向射击,而我也根据他们枪口焰的位置,快速来了三个点射,然后迅速缩身躲到了石像后面,爬着离开了射击的位置。
夜间射击是我在部队时的必修科目之一,就是根据短暂的光亮判断敌人的位置并射击,而且我当时的成绩还是满分,刚才的三枪我最少应该命中了一个,另外两个就要看运气了。
双方短暂的一个交锋之后,地下广场又回归了黑暗,但这次能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应该是对方在准备反击。
肥猫并没有给对方太多时间,他很快又想了个新的鬼点子,用FEL信号弹发射器,一连串的打了五发信号弹出去,一时之间广场上到处都是横飞的信号弹。
肥猫一边打信号弹一边快速移动,对方向他射击但都打空了,反到是被我抓住机会,借着信号弹燃烧发出的光线,开枪打翻了两个暴露自己位置的家伙。
开枪后我立藏身到了一具石马的后面,暗暗为自己的枪法得意,心想这特种兵和亡命徒的差距还是蛮大的,今天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但就在我高兴的时候,突然看到黑暗中什么东西冒着火星飞了过来,同时耳朵听到导火索燃烧的咝咝声。
“炸药”我心猛的一沉,判断着炸药落点朝反方向狂奔,一路撞翻了好几个兵马石俑,刮散了数具盔甲也不敢有丝毫停留。
没等我跑出多远身后的炸药就响了,一股气浪猛的冲了过来,一个被炸飞的石像碎块结结实实的打在我背后,直接把我打飞了出去,迎面又撞到了几个兵俑,带着它们一起跌倒在地,趴在地上只觉得眼前金星乱舞,胸口一阵阵气血翻涌,耳朵里也像有无数小虫在飞一样。
“妈的,妈的”我咬牙无声的咒骂几句,努力想支撑起身体,但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撑了几下居然没撑起身体,应该是脑部受到了震动,暂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我心想坏了,对方可能已经从声音判断出我的位置,这会儿随便来个会开枪的人,都能把毫无还手之力的我干掉。
在剧烈的耳鸣中我听到了枪声和爆炸声,都是从肥猫那个方向传来的,看样子是他想过来支援我但被敌人拦截了,现在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
用力的晃了晃头驱走一些眩晕感之后,我费力地把压在身上的半截石像推开,咬着牙努力爬了起来,刚想去找摔飞的步枪,附近就传来了脚步声。
我心猛的往上一提,转身想躲开,却可能是爆炸影响了听觉的原因,判断错了方向,迎头就和来人撞到了一起。
对方端着一把猎枪,我迎头正好撞了上去,黑暗中我凭借身体的触觉判断枪管的位置,用手一拨把枪口推到身体外侧,然后整个人立刻向前贴,不让他有收枪重新瞄准的机会。
生死关头,我像打了吗啡一样,头也清醒了,伤口也不痛了,一手握住对方的持枪手,另一只手向前一伸抓住他的衣服,用力向后一拉,一个头槌就撞了上去。
对方个子和我差不多,但我是弯着腰,这一下正顶到他下巴上,这种紧急关头我怎么可能手下留情,“嘣“的一声撞的我自己都眼冒金星,对方就更不用说了,闷哼一声就向后摔倒,我上前一步扯住他衣服,右手抽出军刀,对准他心脏部位噗呲一声就捅了进去,他惨叫一声,身体随即开始因为疼痛而抽搐,抽了没几下就停止了动作,身体一晃就要摔倒。
这个人肯定不是单独行动,我立刻揪住他衣服不让他倒地,挡在身前当肉盾以防后面的人开火,同时调转猎枪的枪口,从他腋下伸了出去,对着他身后有动静的地方连着开了两枪。
这把猎枪里只有两发子弹,刚才和他肉搏的时候,我摸到他胸口斜跨着子弹带,正准备把他拖到石像后面装填的时候,我侧面亮起了一道手电光线,我眯起眼睛一看,心就凉了半截,手电后面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笔直的对准我的头部,而对方的手指,已经搭到了扳机上,眼看就要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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