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若欢追出去时,古璧尘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立即打了个电话:“把古璧尘给我拦住。”
护卫接到电话,就看到古璧尘的身影大步走了过来。
正要拦住对方时,身后传来汽车的轰鸣声,紧接着是刺耳的刹车声。
护卫扭头,就看到大门外停着一辆红色敞篷跑车,副驾驶一个女孩冲着这边挥手:“尘哥哥,快上车。”
就这一个走神的功夫,古璧尘快速穿过护卫,步下台阶。
护卫反应过来急忙追上去,可惜晚了一步,古璧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上跑车后座。
跑车起步加速,原地掉头,很快往山下驶去。
护卫不敢怠慢,连忙开车就要追上去。
这时女孩从副驾驶座扭头,露出一个脑袋,两只手拢在嘴边当喇叭,清脆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飘来。
“回去告诉你们大小姐,这条山路不好走,古少爷若是因为你们的追逐出了意外,你们大小姐负不起这个责,让她省省吧。”
话落扮了个鬼脸缩了回去。
护卫对视一眼,雪天路滑,上山这条道又比较崎岖路滑,如果盲目追逐确实容易发生意外。
那可是古少爷,若真出现什么意外,就麻烦了。
虞若欢追出来,得知古璧尘跑了,气的脸色铁青。
“连个人都看不住,全都是废物。”
护卫沉默的垂下脑袋,不敢言语。
停车场内,豪车依照次序驶出来,排着队往山下去。
虞若欢深吸口气,转身往山上跑。
护卫吓了一跳,赶忙追上去:“大小姐,您不能上山,刚下过雪,山上很危险。”
“滚开。”
虞若欢头也不回的上山,蛟龙沉默的追了上去。
虞若欢边走边骂:“本小姐看得上他他就偷着乐吧,竟敢拒绝本小姐,当本小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不来台,那些长舌妇不知怎样在背后编排笑话我呢,古璧尘,你别给脸不要脸。”
虞若欢愤恨的踢了脚路边的石块,反倒让自己吃了痛,一时又委屈又难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抬头逼着自己把眼泪收回去。
“你是不是也在心底笑话我?”虞若欢猛然扭头,看向沉默的跟在身后的蛟龙。
蛟龙摇头,一脸恭谨:“属下不敢。”
虞若欢看着眼前的吊桥,停下了脚步。
这座山海拔并不高,远不是那些名山大川能比的,但这座吊桥是悬在两座山峰之间,因而便显得有些险峻。
吊桥下是足有百米深的山谷,因是枯水期,水位下降,露出乱石,一眼望去,倒是叫人头晕目眩。
虞若欢深吸口气,到底是愤怒战胜了理智,硬着头皮踏了上去。
蛟龙连忙追上去,紧跟着虞若欢,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以防在危急时刻能第一时间出手。
外人都以为虞若欢是金尊玉贵长大的娇小姐,实际上不是,她的父亲对她有很高的期望,小时候一直把她当男孩子培养,因而她去不对受训过一段时间,那里她什么苦没吃过,眼前这座吊桥还难不倒她。
虞若欢顺利到达对面,拐过一处崖壁,坐落在悬崖边的一座破败园子出现在眼前。
虞若欢径直上前,护卫见到她,连忙恭敬弯腰。
“大小姐。”
“开门,我要进去。”
护卫面面相觑。
虞若欢不耐烦的说道:“你们是聋子吗?”
“大夫人有吩咐,任何人不准踏进这个园子半步……。”
“本小姐不在这个范围内。”话落虞若欢走上去,直接上脚踹门。
本就斑驳老旧的木门“轰”的一声倒地。
虞若欢踏着门板走进去,“他们在哪个房间?”
护卫指了指西边那间厢房。
虞若欢依旧是用脚踢开的。
房间里破败的不成样子,还有一股扑鼻而来的陈年霉味儿,虞若欢当即嫌弃的捂住鼻子。
靠窗的木板床上,除了一个又薄又破的被子外,连个人影都没有。
山顶风很大,破了口的窗子寒风不停的灌进来,不知道为什么,虞若欢忽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这个房间给她一种强烈的不舒服的感觉。
她没有一刻犹豫,转身走了出去。
“人呢?”虞若欢斜眸扫了眼护卫。
护卫恭敬的回道:“前几天蔚主管带了一位女医生上山,那位女医生就住在这里照看两人,许是挪了房间,郭翠。”
护卫开口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
护卫皱了皱眉。
正待上前时,正房的门忽然从里边打开,一个年轻女子从里边走了出来,并随手关上了门。
虞若欢眯眼打量着对方。
蛟龙抬眸看了一眼,又极快的垂下眸光,垂在身侧的小指微微曲起。
对方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件灰色的臃肿棉服,头发像是从来没有打理过一般,厚重的贴在头皮上,遮住了额头和耳朵,给人一种邋里邋遢的感觉。
女子皮肤黝黑,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质朴无华,属于放在人堆里都不会再看第二眼的那种类型。
女子走上前来,木讷的说道:“大小姐您好,我叫朱可可,是蔚主管聘来照顾两位老人的医生。”
声音有点哑,跟磨玻璃似的,随时卡着一口痰。
这声音让人很不舒服,虞若欢下意识皱起眉头。
“人怎么样?”
“情况不太好。”女子垂下脑袋,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你在同情他们?”虞若欢眯起眼睛。
“大小姐说笑了,我在医院工作,早已见惯了生离死别,心已经麻木了。”
“你知道就好。”
虞若欢拔腿走进去,身后的女子亦步亦趋的跟着,虞若欢扭头,不悦的说道:“你在门口等着。”
“是。”女子停下了脚步,恭敬的侯在房间门口。
虞若欢推开门走进去,反手关上门。
门缝紧闭,什么都看不到了。
女子垂落眼眸,安静的站着,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石像。
房间内比虞若欢想象的要温暖。
窗户也都紧闭着,一丝寒风也漏不进来。
床上躺着一个老头,盖着被子昏睡。
靠窗的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老婆婆,她手里拿着一把木梳,一遍又一遍的梳理那头银丝。
虽已是满头花白,常年缺失的营养令发丝如缺了水的干草般,但从那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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