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完蛋了,这回真的要完蛋了,让刑警队长给挂上号了。
我垂头丧气的跟在刘律师身后,出了警察局。
警察局外,站着七八十个小混混,领头的是十几个黑T恤,大都是那天在金碧辉煌见过的。
见我出来,这些家伙在路对面站成两排在黑T恤的指挥下,弯腰鞠躬,“蛇哥好!”
我靠,这是在警察局门口嗳,你们真他妈的以为自己是古惑仔,是陈浩南啊。我吓的连忙摆手,安静,安静,你们这些家伙不想活了,我还想活呢。
路对面的那些小混混,以为我是在向他们挥手示意,也都向我挥手示意,不知道是谁喊起来了,“蛇哥!”“蛇哥!”
所有小混混都跟着“蛇哥!”“蛇哥!”“蛇哥!”“蛇哥!”声音震耳欲聋。你大爷的,我又不是刚走出白人监狱的曼德拉和马丁路德金,也不是刚从被以色列人封锁的官邸里出来的阿拉法特。
“咔嚓——”一声,我清晰的听到一声茶杯摔在地上的声音,从刚才的审讯室里传来。突然想起来,王队长在审讯的时候,手里一直捧着茶杯。好嘛,这回要买新茶杯了。
我摇了摇头,这些家伙还是少沾为妙,要不然哪天黑白无常在法场上收了我的魂,我就真的和他们一样,步入死鬼的行列了。马上就要成为有钱人了,花花世界才刚开始享受,我可不想这样死。
刘律师还要跟我说啥,我连忙拦下一辆出租车,在众目睽睽之下,逃离这里。
坐在车上,开车的司机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哥,您这是要去哪?”
我哪知道去哪啊,心烦意乱的,“往前开!”我没好气的说道。
司机吓得不敢多问,小心翼翼的开着车。这会儿内心极度受挫,需要找个地方疗伤。
我思考了半天,终于想到了,疗伤最好的莫过去数钱,数自己的钱。“去陈家村——”我说道。
那司机见后排坐着个江湖大佬,哪敢多话,方向盘一打,直奔城外而去。
到了村口大集上,下车,给钱,那司机居然不敢要。扔下30,转身离开。等司机开车了我才想起来,大爷的,我不是从番家园上的车,我上车的地方,打车到陈家村只要21块。
丧气,郁闷死我了。
走在集市上,我这气才稍微顺了点。突然发现,这集市上的商品发生了些变化,以前是各种吃穿住行的东西,在这都有。今天这里有很多摊位都在卖纸货。而且摊主一个二个都还在吆喝,“陈家村纸人张纸货,烧了保证都能收到,假一赔十喽!”
大爷的,这才两天,山寨版就出现了。我咬了咬牙,看来要赶紧注册商标,成立公司,搞工厂和4S店了。
过了大集,村口更是热闹,排队买纸货的人,都已经从村尾排到村口。村口还有一拨人,排队在等着烧纸货,估计都是些远道而来的,不方便带走,就只能在村口就地烧走。
一老头在旁边指挥,东西怎么放,怎么烧的。讲的头头是道,买纸货的人都在他的安排下,井井有条的烧完走人。
我一看,这纸人张有思路啊,居然还搞起了售后服务。于是凑过去,“老师傅,谁雇你在这指挥的?”
老头一边指挥,一边给我说道,“没人,我自己愿意来的!”
我心想还有这样的人,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了一根,这还是刚才在大集上自己买的紫云。
老头低头看了看我的烟盒,没有接烟,反而挡了回去,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软中华,给我发了一根,“抽我的,抽我的!”
我一看,这老头有点样子啊,“呵,您这档次够高的啊!”
老头得意的笑了笑,“一般,一般,从昨天到今天,有人为了插队烧纸货,没少给我送烟。”
“这样都行,”我吃了一惊,没想到一个纸货铺居然带动起产业链来了。
老头凑过来,神神秘秘的说道,“我是村里种蔬菜大棚的,这些个烧完的草木灰啊,都是上好的肥料,正好用来养地。”老头又抽了口烟,“小伙子,我看你也是个实在人,就给你说了,这些人啊,都是吃饱了撑的,昨天我还见一个家伙给先人烧了个纸扎的大门,光那一个大门,就有十层楼那么高。没有五万块,下不来。你说这是不是脑子被屁打了,钱多的撑的慌的败家子。”
老头说完话,又看看我,“咦,小伙子你看起来有点眼熟啊,怎么你和昨天那个败家子一样,也戴着顶绿帽子啊?”
“额,”我哭丧着脸,“我就是昨天那个败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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