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伤亡如何?”
走在前头的张河敲着金锣,道:“各位都安静一下,我们老大出来了,听他跟你们说几句。”
话音落下,行刑台上,捕快们手起刀来,几十个人头齐齐落地。
陈墨继续道:“这些人,是昨晚趁乱烧杀抢掠的贼寇,如今被我们抓住,根据本县令刚才说的话,处以死刑。”
衙门外以及附近的街道,都被百姓所围满。
陈墨知道,他必须得把自己这个攻城的举动正义化,这样才能更好的收拢民心。
陈墨点了点头,接着又吩咐起了苏文:“领上衙门的书吏,跟着我。”
说到底,他们只是底层的农民,即便成了神勇卫,管了一些人,他们依旧把自己当成百姓,甚至是造反的反贼。
因为他的妻子,就被贼人奸淫了。
现在陈墨是县令,那以后占领了一郡,甚至是一州.
他们的心中也莫名的生起了一股野心和期待。
倏忽,一道金锣声响起,将他们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
“县令已死,从今以后,平庭县由我说了算,大家可以称呼我为陈仙师,也可以称呼我为县长。”陈墨道。
正堂。
看到陈墨手中的脑袋,百姓们皆是一片哗然,他们认出了,这时常县令的头颅。
果然,听完陈墨的话,百姓们都是一震,面露惊讶。
因此这场大乱,王家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冲击。
易千尺沉喝一声:“咱们易家这次有没有帮官兵对抗贼军.不,义军,况且那陈墨,予和他还有些交情,大不了割肉,想办法拉近和义军的关系。”
陈墨的目光从众人的身上扫过,高声道:“我是义军的首领,我叫陈墨,平庭县福泽村人。”
“.”
轰!
陈墨的话如同一枚炸弹,瞬间引爆了百姓。
“诺。”众人齐声应喝。
就在这时,祖宅外,响起了神勇卫的声音,几十上百人同时在喊,他们想听不到都难。
恩威并施,方才能更好的收获民心。
陈墨已经代入县令身份了,他知道,城中的普通人家,其实和城外一样,已经穷得榨不出油水,想收赋税也收不到,索性用来收拢人心。
衙门里,王平道:“禀陈仙师,俘虏的守备军,总计1768人,其中受伤人数368人。”
王修太清楚一群农民组成.义军后的本质了,无非就是破城后裹挟流民,抢光后强迫百姓一起,从而快速壮大。
说着,王修的目光看向已经回到家的王然,继而说道:“待会天亮后,然儿,你带着为父去见见这位陈仙师”
他们的目光,看向那临时搭建的行刑台,捆绑跪着几十人。
王修知道,是该投资的时候了,他又看向自己的大儿子:“崇儿,把咱家药铺用来治疗跌打损伤、止血的药材,全都拿出来,献给天师军。还有粮食,留下足够吃的,剩下的,也全都献了。”
天边未亮,一轮红日在东方露出了脑袋。
说到底,县令是谁,他们根本就不关心,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切身利益,谁若是对他们好,他们就认谁。
目光移向行刑台,陈墨大声道:“斩!”
两年不收税,也就是说,这两年不管田地里的收成还是经商的收成,全都归他们自己。
“对了,治疗的费用呢?”
堂下众人齐声应诺。
“所有人,带上这大堂里的钱财,随我一同出去。”
且陈墨这话,让他们可以得出,平庭县以后的秩序,就由他们来维护了,不只是单单管着外面的两个村了。
王家族人们议论纷纷。
“属下在。”苏文上前一步。
大儿子王崇面色一怔:“父亲,粮食就没必要了吧,咱王家已经付出这么多了,然弟带出城的家财,都被他们劫掠了,这再献粮食,这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糊涂。”王修轻斥一声,道:“你还没看出来吗,这陈墨,虽然自称是和天师军是一伙的,但行事风格,却大不相同,动乱这么快就平息了,北边的那群可做不到。
可现在陈墨成县令了,那他们跟着他混的,那岂不是大大小小也是个官吏了。
“七十三人阵亡,十八人重伤,九十六人轻伤。”
“我我是大夫。”一名白发老者站了出来,原本他是不想承认的,因为他不知道贼子到底要大夫做什么,但听到“提供线索者,也有赏赐,若隐瞒不报者,后果自负”时,他更害怕有人出卖他。
陈墨登上高台,韩武等人将装有钱财的大箱子,一个个搬到陈墨的身后放好,韩武更是给了陈墨一个盒子,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间全都汇聚到了陈墨的身上。
“诺。”
一阵清风徐来,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弥漫这片街道。
王家投了贼军,那么城内的士族,就剩他们易家了,现在县令已死,说不准这群贼军后面就得拿他们易家开刀。
王家,夜色还没降临时,王修便下令将所有族人都汇聚在祖宅里,底下的产业,也是做好的准备,大乱开始后,王家大门紧闭,上百名护院守卫在院前。
“诺。”
东边的红日终于爬上了山顶,照亮了全城,百姓的目光朝着陈墨看去,只觉得这时的他,好似仙神。
ps:这章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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