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也懒得去找陆四郎了,在船上,两兄弟能干点啥,大不了就是多吃二两酒,随他去吧。
陆四娘子想着醒着就睡着。
能进屋里值夜,香芽儿求之不得。
就算不进屋,她也得找机会到跟前来守着,这舱房实在太小了,一个能藏下她的地方还真找不到,不像在府上,横梁一趟到天亮。
香芽儿进屋的时候陆风禾还斜躺在罗汉床上。
“姑娘,可是不自在,要不要喝水,还是奴婢给姑娘按一按头。”
“你还会按头?”陆风禾问。
香芽儿下头,好似有些不大好意思,“奴婢娘白日里总在灶边或者背着冒热气的茶壶,晚间总会说头疼,大夫说是白日熏多了,药吃了也没用,要么少熏写,要么就针灸。”
“可是少熏是不可能的,针灸也没那么多银子每日去做,老大夫的学徒按一按会便宜很多,可也耐不住天天去,当时奴婢还小,估计学徒也是难得见到一个什么都问她的小姑娘,就交了奴婢头上的穴位,什么穴位对应哪里,他说了很多遍,奴婢也就记住了,后来都是奴婢自己给娘按头。”
陆风禾挑眉,自己这是捡到宝了?
“来,你给我按按试试。”陆风禾是真头疼,夜太深了,睡意全无,脑袋蒙疼。
香芽儿躬身上前,“姑娘不如去床上,稍微侧着一些,头向外便可,要是按舒服了直接睡也好。”
陆风禾想想也是,便去床上躺着了。
香芽儿半跪在床边的脚踏上,一边给陆风禾按一边香,她就是被人养着伺候人的,这点事有什么不会?只是,她被人养着是为了伺候女子,伺候主母,而不是为了伺候男子的。
“果然舒服多了。”陆风禾赞到,“香芽儿你还会什么?”
香芽儿想说,只要你觉得我应该会的,我都可以会。
嘴上说的却是,“奴婢也只知道头上的穴位,别的我可不敢造次。”
“不如让你去跟余姑姑学一学,往后余姑姑不在了你也能给我按身子。”
香芽儿感激涕零,“多谢主子,只是奴婢蠢笨,只怕……”香芽儿惊觉自己称呼错了,吓得立马闭嘴消音。
“往后这样,夜里你当值,白日你睡好了就去找余姑姑,明日我与余姑姑说。”
“姑娘大义,能跟着姑娘真是奴婢三生修来的福气。”
陆风禾喟叹一声,“力道再重一些,对对对,就这样,轻飘飘一点感觉都没有。”
一刻钟不到,还真就被香芽儿说中了,陆风禾渐渐没了声音,呼吸也平稳了起来。
香芽儿确定陆风禾睡了才收了手,把陆风禾放正,自己去房屋中间的地铺上躺了下来。
香芽儿也想舒服地叹口气,“能躺着还能有褥子薄被,这才叫睡觉嘛。”
虽然主子身边的人也不错,可还是很想自己的小姐妹啊,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混得进来。香芽儿甚至还盘算起青菱的婚事来,青菱走了,姑娘身边势必空出来。
只是,这次要用个什么身份呢编个什么故事呢?希望可以直接光明正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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