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话,也是,虽然女子出门不大受限制,但是要出远门,那还是不容易的,尤其是长大以后,女子大多数时间还是养在深闺的,不像男子,说走就走,毗陵到扬州,换成小巧的沙船,行船也就一天就到了。
陆风禾最后还是不大情愿地放下筷子,实在吃不下了,硬吃下去,那反而是在为难自己。
沈南珣先喝了半碗荷叶粥才吃起汤包来。
“诶……”陆风禾喊正要吃蟹黄汤包的沈南珣。
沈南珣两三口吃完了一个汤包才问陆风禾,“怎么了?”
陆风禾皱眉,“你没觉得这汤包有什么问题吗?”
沈南珣仔细咂摸了一下,味道很正常,不像是坏了的样子。
“你不觉得着汤包少了点什么?”陆风禾又问。
沈南珣试探着回答,“没蘸醋?”
陆风禾大翻白眼,谁管你蘸不蘸醋。(我又不是抹茶蘸醋)
“这汤包的汤汁都被我喝了。”陆风禾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她是在太喜欢这蟹黄汤包的汤汁了,可为了一口汤汁吃一个蟹黄汤包她又实在吃不下,于是就把汤包皮戳破,让汤汁流到碗里,都喝了,一屉汤包,她就吃了一个,其余五个都被她戳了。
沈南珣倒是很不在意,“无碍,正好没了汤汁不烫嘴。”
啊?就这?
陆风禾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自私了,往常都是翠芝几个和她一起用朝食,都是一起长大的,她偶尔这么干,对翠芝她们也不会太不好意思,有一点,但不多。
可换成沈南珣吃被她戳走汤汁的汤包,她就有点很不好,这不合适。
沈南珣还真是半点不在意,五个汤包,两口一个,一个汤包喝口粥,汤包吃完,粥也见底了。
看到旁边有一小碗面饺挪过来就吃。
还把面都捞到几乎没什么蟹的面拖蟹里沾一沾。
沈南珣不大吃虾蟹,他嫌麻烦,让下人给他剥他也不乐意,于是陆风禾就经常提前让人把肉取出来,做成虾羹蟹粥,这样沈南珣就会吃很多。
至于像陆风禾喜欢的面拖蟹,沈南珣基本都只是用全是蟹黄的汤汁拌面吃,他觉得比螃蟹吃着有意思多了。
如今他也一如往常,把面饺里的面捞到面拖蟹的汤汁里,让每一根面都裹上蟹黄汁,有的还沾着毛豆,一口下去,味蕾和胃都很满足。
陆风禾看着一点不见外的沈南珣气不打一处来。
这大概也是男子与女子的区别吧。
女子觉得我们要和离了,马上就是陌路人了,从下定决心那一刻就开始疏远、生分,甚至有些排斥。
而男子却不,就算和离文书他都已经揣着了,只要人还在跟前,他就能做到一如往常,不可以、不躲避,大大方方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幸好备的茶点多,沈南珣也只是把面饺子和蟹黄汤包吃完了,身下的各种茶点也足够让翠芝几个吃饱了。
最近要装做沈南珣在舱房的样子,每一顿都会拿两个人的回来,就导致了翠芝几个只能一道吃,要不然就露馅了。
如今沈嫩珣真的回来了,她们也不能立刻就出去用朝食,转变太大也招人怀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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