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览无遗。
沉南珣知晓,这是后遗症又来了,看着陆风禾满头的汗,沉南珣取来一条陆风禾的帕子,就用壶里备着给她喝的水将帕子打湿,没几息,温热的帕子就变凉了,沉南珣给陆风禾擦了额头颈间的湿腻,再往下,他有些下不去走了。
如此往复了几番,大约缓解了不少,陆风禾睡梦中微皱的眉头也舒展了开,呼吸也安稳了许多。
沉南珣就坐在床边看着,实在不能躺下,床榻之上太招人。
鸡鸣第一遍,沉南珣叫醒了陆风禾。
陆风禾迷蒙着双眼,好看天才看清眼前的人,“你怎么来了?不对,你何时来的?”
沉南珣没有回话,“你寻我何时?”
陆风禾也来个不回答,”你昨夜去哪里了,夕食不是还同父亲哥哥一起用的?”
“去了一趟望亭镇。”
“望亭镇?那地方听着好听,也没什么景儿,怎么想起去那了?”
“你在京中同女卷往来,有没有听过闻家的传言。”沉南珣问完又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陆风禾对闻家格外敏感,下晌闻家来送满月礼,陆风禾还想同沉南珣说一说着闻家,没想到去外祖家一趟倒是给忘了。
“闻家怎么了?我还想同你说,这闻家还是少往来的好,也不是什么好人家。”
“此话怎讲?”
陆风禾约莫是还迷湖着,说出的话并未多加思考,“狼子野心,心狠手辣,能是什么好人家?”
沉南珣震惊了,闻家到底做了什么,连陆风禾都知道他们狼子野心。
“禾娘,你到底知道什么?”沉南珣问。
陆风禾这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找补,“你看看闻家,明明已经很显赫了,烈火烹油,还不知足,成天上蹿下跳的,没点心思谁信呢。”
“还有那襄王府,两家就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沉南珣满脸狐疑,“就这?”
“你不要小看女子的直觉,女子的直觉可准多了。”陆风禾开始歪理邪说,“你别扯远了,你去望亭镇作甚?”
沉南珣见状便也不再问,“我料想到闻家人来了两浙路,寻摸到他们住在望亭镇的富商别院里,就亲自去走了一趟?”
“见到闻家人了?”陆风禾问。
沉南珣摇头复又点头,”在他睡梦里去见了一面。”
陆风禾斜了沉南珣一眼,“你这半夜进人屋子还真是轻车熟路啊。”
沉南珣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尖。
“来人是谁?”陆风禾问。
“闻二爷。”
“哦,他呀。”陆风禾好似并不意外,还隐约有些意料之中的意思。
“他怎么了?他不是从不离京。”
“那肯定是有值得他离京的东西勾着他,他那样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没东西勾他他能跑这样远?”
陆风禾着理所当然的语气,似乎与闻二爷很熟的样子。
“你们认识?”沉南珣问。
“认识呀,说得你不认识似的,大大小小宴会,一年要见好几次,能不认识吗?”
沉南珣刚冒酸的心又泡进了热水了,这么个认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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