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西北驻守你也不跟着去吗?”
陆风禾被问住了,莲姐儿并不知晓和离的事,或是有所耳闻,但并未当真,且不提和离这事。
就说上辈子,她同沉南珣成婚三十余年,出嫁从夫,虽然定西郡王府在京都,但也是从沉励这一辈才在京都长居的,沉家其他族人都在西北。
在世人眼里,陆风禾嫁的是定西郡王世子,也是西北沉家。
三十余年,陆风禾就去过一次沉家本家,还是在刚成婚那年年关,新妇回乡,祭祖上族谱也顺道在本家过年。
陆风禾以为京都的冬月就已经够冷了,没想到一路往西北走,越走越冷,越走雨雪越大,等到了永兴军路的地铁,陆风禾已经病倒了,接下里的路甚至马车都没下过,一路就是抱着汤婆子,围着大氅、盖着被子呆在马车里,汤药不断。
早先看好了开祠、上族谱的时辰,陆风禾强撑着祭了祖,一整个冬天都完全好起来,直到二三月,冰雪融化,气温回暖,陆风禾才一天天好了起来。
从此,陆风禾便再也没有去过,更没有在四时八节作为沉家妇去祭拜过。
刚成婚那两年,要么有孕要么哥儿姐儿还小,后来自然而然就没了去西北这个念头,沉南珣提过两次,见她不大上心也不大乐意的样子便也不提了。
沉家三位郎君也时常驻军西北,沉南珣作为长子要承爵,去西北的时间比沉二郎更多一些,有战事不提,三十年来寻常驻军少说十五六年,短则三五个月,长则十三四个月。
陆风禾更是一次没陪他去过。
如今想起来,陆风禾这娘子做得还真是很不称职了。
勐地,陆风禾特别想见沉南珣,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对他也不够好。
打小周围人就都让着她,宠着她,让她潜意识里生出了高高在上的心思,尽管她自己都没发现。
原先她觉得她在京都操持事物,时时处理好便是对沉南珣好了。‘
细细想来,她也只是做了为人妇该做的事,不管她家的是沉大郎还是陈三郎,这都是她应该做的事。
要说花心思多沉南珣多好,陆风禾还真不敢应这个话。
“禾姐姐,你怎么了?怎么发呆了?”莲姐儿见陆风禾半天不说话便催促。
陆风禾摇头,“暂时不会回去,姐儿还好,西北冬天实在太冷了。”
莲姐儿点头,“这倒是,夏日有热,不过夏末初秋天气就很好,我小时候住的那条街好多人家都种柿子树,我们院里也有。”
“一到秋天,家家户户墙头都有黄澄澄的柿子,别提有多美了,有些柿子可以直接吃脆柿,有些需要摘下来多放几日,等它变软了再吃,还有人家会晒柿干,一条一条地挂在架子上,上面沾了白色的糖霜,看着都觉得甜滋滋的。”
陆风禾想象了一下那个样子,“光听你说就觉得很好,有机会我一定要去看看。”
莲姐儿点头,“嗯,我还画过,姐姐若是不嫌弃,我差人回去取来给姐姐先看看。”
陆风禾谢过莲姐儿的好意,“这事不急,你这孩子,怎么说着说着又跑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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