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暂时没有退成的季缺,说一点挫折的情绪都没有那是假的。
只是因为常年处于霉运中的原因,他对挫折感的抵抗和化解能力要超过常人一点点。
没有什么事情是美食不能解决的,一顿不够,那就两顿。
结果季缺这一吃,就胡吃海喝了好多好多顿。
没办法,这天仁城好吃的太多了。
霸王蟹甲、火云牛柳炒饭、寒湖醋鱼、红油鹅掌、腊味合蒸、千丝肚条......
总之,除了等着陈竹请的乾坤烧鹅,其他有名点的菜肴季缺都在一一尝试。
最关键的是,这里的菜肴不仅好吃多样,服务还一流。
城中人最多的那家王氏霸王蟹甲馆,甚至有专门的小姐姐在旁边帮忙卸甲。
小姐姐一个个年轻貌美,大冷天里穿得十分轻薄,露出白皙的肌肤,姿容妖娆。
要不是盘子里确实摆着蟹肉,她们也在正正经经的卸甲,季缺一度认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如果你带小孩来吃饭,店里会有专人帮你照看孩子,如果你生辰来这里吃饭,那就再好不过了,店里会派出妖娆的年轻姑娘一边跳舞,一边为你拉面,用以庆贺,仪式感十足。
总之,这是季缺见过服务最周到的店。
周到到有点离谱。
当然,收费相对来说也是最贵的。
这几天,之前一直在攒钱的季缺颇有点摆烂的意思,花钱大手大脚。
每天胡吃海喝不说,竟然狗胆住客栈的地字号房间。
为什么不住天字号,那是因为狗胆不够。
赌对冲、嫖成空,客栈只要舒适就够了,说来说去,还是吃最划算。
这些天的季缺真的犹若掉入米缸的老鼠,吃吃喝喝,醉生梦死。
什么秀才未中、什么退婚未成,什么烧饼,什么未婚妻,全部被他抛在脑后。
十来天后的某天清晨,季缺在客栈中恍然惊醒,赫然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人还在,钱要没了。
摆烂是爽,可是爽是要花银子的。
季缺盘算了一下,不过十三天时间,他的七百五十两积蓄,竟然一下子去掉了快一半。
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恐怕要不了一月时间,他估计客栈都要住不起了。
于是当天,季缺将地字号的标准降到了人字房。
“季缺啊季缺,今天可得省着点吃了。”
季缺这般想着,结果中午又吃了一顿七两银子的霸王蟹甲,帮他蟹甲的还是那位漂亮的陈姐姐。
“季缺啊季缺,这可是最后一顿好的了,决定了,明天只吃一碗面。”季缺出了饭馆,恶狠狠道。
第二天,他吃的是五两银子的寒湖醋鱼。
没办法,这么新鲜刚从寒湖运来的活蹦乱跳的鱼,平时是很难遇到的。
季缺吃完鱼后,非常硬气的决定了,明天一天不吃饭。
结果第二天,他吃了顿烤猪脚,顺便去到了降魔楼,想要找陈竹兑现乾坤烧鹅,并顺便看有没有便宜的住处。
这客栈的钱得省下来花在刀刃上,比如再吃一顿火云炒饭。
季缺一直以为这天仁城人这么多,那想打劫他偷他的人肯定不少,他迟早能千金散尽还复来。
可倒霉就倒霉在,他这十天遇到的四波扒手,除了第一天赚了些银子外,其他三波竟然穷得出奇,竟没收获一点正义的赏金。
到了这时,季缺才理智下来,有了些许恐慌感。
这种恐慌感,和前世刚背上三十年房贷就忽然失业,再遇到经济危机找不到工作是一样的。
他低估了倒霉的恶毒程度。
人特别倒霉的时候,连偷他的毛贼都会特别穷。
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都要吃破产了,天仁城里他感兴趣的美食连三分之一都没吃完,更别提有不少想重复吃的了。
季缺已开始思索,要不要去降魔楼搞点兼职,维持一下生活。
唉,想要在大城市立足着实不易。
这处降魔楼的分楼位于天仁城城郊的一片竹林里,和城中的喧嚣相比,这里十分幽静,甚至有些幽邃,给人一种误入了另外一个世界的错觉。
竹林深处,一座七层塔楼耸立在那里。
塔楼的造型很质朴,却很醒目。
那就是降魔楼的分楼里。
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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