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溢、凝气成元的那一天。
这段日子,季缺算得上刻苦,不是在打太极拳修炼,就是在那写写画画着什么。
林香织洗完衣服回来了,忍不住问道:“你整天在那里想什么?”
季缺很认真的回答道:“怎么杀掉异物会全家。”
林香织:“喵?喵?喵?”
还说你脑子没有问题?
林香织和季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一段时日后,对这个书生的了解多了一些。
对方确实让她挺意外的,比如她仔细观察,才能看出对方是个二境修士,又比如本来普普通通的太极拳,对方施展开来竟有不俗的威力。
自己是世家小姐出生,又是修行奇才,她的眼界一向挺高。
可即便是这样,她依旧认为季缺是个尚可的怪才,境界看似不高,提升也不快,学的东西又很奇怪,怎么看怎么不专业,却总能给她弄出来些意外的花样。
比如之前地窖里的那具尸体,对方竟然用那种方法搞定了。
当然,这都是她片面的判断,因为这些天,季缺除了练太极外,很少在她面前出手。
唯一的一次,是对方用剪刀把一只飞鸟射了下来。
缘于这鸟在他的头顶砸了一坨鸟屎。
不过更多的,她觉得季缺思路清奇。
当然,说得难听点,就是脑子有问题。
比如她曾问起他那具尸体的事——“你当时难道不怕吗?”。
季缺回答道:“怕啊,怕得要命。”
“那你为什么能把那尸体搞定?”
“我一想到这房子是我刚买的,总共花了一百八十两银子外加七钱清洁费,一下子就不怕了。它呆在那里,我住得不安稳不说,这房子肯定贬值。”
嗯,这家伙能战胜恐惧的动力,竟然是害怕房子贬值。
于是在林香织的认知中脑子有问题的想法,在季缺这里却是实打实在推动的事情。
就和当初想杀风莲教全家一样,他是真的在想怎样杀掉异物会的全家,以便防患于未来。
异物会实在太可怕了,自己又倒霉,不干掉不行。
当然,他知道这件事难度很大,比风莲教那次大得多。
因为这个组织庞大且神秘,底蕴又深厚无比,就连五境的修士云松子和林姑娘父亲这种世家人物都着了道。
可是他不怕,甚至想起了鲁迅先生的一句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这天,季缺带着林香织去外面溜达了一圈,采办了些东西,顺便捡了口铁锅回来。
铁锅这件事充分证明了季缺化霉为宝的才华。
这是某个酒楼的厨子斗殴时因为意外摔出来的,里面还有滚烫的油。
季缺肌肤被烫了一个小点,可借此也赚了一口铁锅和二两菜油,当晚就拿着它煎了几个鸡蛋吃。
在吃饭的时候,林香织忍不住说道:“季缺,你有没有觉得巷子口有个女的很奇怪?”
“什么奇怪?”
“她每天都站在巷子头的那棵水柳下,你一出门,就盯着你看。”
“有姑娘盯着我看,这应该挺正常的。”季缺有些不好意思道。
“可是她眼神不对。”
“怎么不对?”
“她看你的眼神,就像是你欠了她钱一样。”
季缺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说道:“这女人肯定不对劲!”
“嗯?”
“因为我绝无可能欠别人钱!那娘们儿该不会是哪家匪贼派来踩点的吧?”季缺分析道。
林香织:“......”
她就知道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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