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霜被季缺揍好了,容貌恢复了十之**,就是还需要静养。
因为重新返工的原因,她脸上的拳伤和踹伤不算轻。
可这已让她感激无比,和整个歪脸相比,如今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因为这一次施救,她对季缺的倨傲之意早已消失了干净,只剩下了很强烈的感,恨不得以身相......
白姑娘,治疗费三千两,看在白家的面子上,打个九折,概不赊账。
看着季缺冷澹算着账的模样,她知道这身估计是送不出去了,不由得好生懊悔。
那婚约明明是她的,如果当初她没有拒绝,或者多考量一番,那如今该是怎样一副场景。
不过她很快清醒过来,说道:三千两会如数送到。
不要那个看在谁的面子,已是她最后的尊严。
听闻季缺能打拳救人,剩下的那两个云雪宗的赵师兄和李师姐自然找上了门。
季缺自然将他们暴打了一顿,赚了七千两。
是的,因为赵师兄是男的,多收了一千两。
可是他对此并不在意,和李师姐一起近乎喜极而泣。
他们以为一辈子都会这样歪脸下去,简直不想活了,没想到几千两就能重新变回来。
特别是有同门说,他们甚至比变猪头前还更好看了些。
于是季缺名声更大,说他的拳头不仅能正骨、疗伤,甚至还能美颜。
一时间,不知多少少男少女想挨他的拳头。
可惜,他的拳头只对猪王弄出的伤有效,算是以毒攻毒,治不了天生的丑。
......
阴天,竹林,老宅。
一阵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
陈竹、王花,灵玉大和尚三人组走在其间。
陈竹忍不住感叹道:大师,我们三人已好久没有联手了,这不禁让我回想起之前我们战无不胜的日子。
王花一脸嫌弃道:切,是指被风莲教的神使全部撂翻,还是又被另一根指头差点弄死。
陈竹:......
我那不是只失误了两次。
那钱府那次,苏家老屋那次,你摔下山崖,还被麻匪绑了那次......
陈竹一脸蛋疼道:师妹,你什么都好,可惜长了一张嘴。
说着说着,三人就很快安静了下来。
阴天下的老宅,逐渐呈现在他们视线中。
三人之所以来到这里,皆是因为前两天天仁城的城郊来了一个人。
当时降魔楼的重建工程已进入了尾声,降魔楼内外皆挺开心,有一种经过风雨重生的感觉。
楼里不论干活的工人,亦或是监工的陈竹管事等人,都很放松。
午餐的时候,陈竹更是自掏腰包加了肉,场间的氛围很热闹。
可就在众人开心吃大锅饭的时候,楼里忽然来了一个人。
那人径直去到了那临时搭建的厨房里。
厨师老李正要收锅出去吃饭,结果只见一个身着长袍的男子正对着一锅饭狂吃。….
他将整颗脑袋都埋在了锅里面,吃相很是不雅。
老李身为厨子,最看不惯这种吃法,于是呵斥了一声,将其拉了起来。
下一刻,正在外面吃饭的众人就听见一阵惊恐的大叫声。
陈竹等人冲了过去,只见老李倒在地上瑟瑟发抖,头都撞破了。
而屋子的饭锅里,依旧趴着一个人。
老李吓得直打哆嗦,喃喃说道:鬼,鬼。
陈竹几人一下子来了精神。
敢在降魔楼这里闹鬼,这鬼简直不想活了。
他二话不说,一把扯住了那狼吞虎咽的脑袋,将其扯了起来。
下一刻,旁边的王花师妹都吓得往后一跳。
只见那人满脸是饭,森白的牙齿还在不断吞咽着,而他整个脸皮,甚至半个脑袋,都像是蒸熟了的样子。
这饭没蒸好,灶台里依旧有火,这家伙不知道偷吃了多久,竟然连着脑袋都被蒸熟了,脸皮都是破烂的,垮塌在一旁。
陈竹吓得头皮发麻,对着这家伙就是一顿勐打。
陈竹身为一名降魔者,经常锻炼自己,比如他无法消除恐惧,那他就练习,一旦被吓到了,就直接出手开打,像是本能反应一般。
这样练熟了,就能避免被妖魔鬼怪吓住后,失去先机。
这偷饭的鬼模样恐怖,可战力却十分拉胯,被陈竹殴打了几拳后,马上倒在地上打滚求饶。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不是贼,不是贼,只是太饿了,吃东西给银子的。
他语气孱弱无比,听起来就像是一个被欺负的柔弱书生,可他脸被蒸熟破烂的模样又着实恐怖,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竹一看恶鬼被自己降服,不由得傲气道:大胆妖孽,竟敢在我陈管事面前班门弄斧。
那恶鬼一下子住住了陈竹的脚踝,哭嚎道:救命,救命,我遇到鬼了。
这人俨然已不是人了,却说遇到了鬼,要陈竹他们救命,听起来倒挺新鲜。
陈竹把脚抽了出来,问道:你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
说话的途中,王花和灵玉大和尚已各自拿起了武器,准备对这东西进行群殴。
这鬼虽然表现得柔弱老实,可谁知道是不是装的。
是的,陈竹三人组可是吃了好几次这种苦头。
嗯,就是从遇到季缺开始。
于是那人顶着破烂的脸,喃喃说道:我本是山阴县的书生,来天仁城投奔亲戚,谁曾想......
之后,这脑袋已被蒸熟的书生就向他们讲了一个遇鬼的故事。
这书生姓丁名珍,和季缺一样,念书非常刻苦,可是书院成绩并不理想,在三次县试失败后,被逼无奈,只能来天仁城投奔亲戚,讨口饭吃。
这些年的念书经历,让他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丁珍实打实是个穷书生,上路的盘缠都是到处凑来的。….
这天,丁珍忽然遇到了马匪打劫,他反应也是快,见到前面的路人遇袭,二话不说就跳到了旁边的草丛中,顺着山坡就往下跑。
在逃跑的过程中,他听见有惨叫声和马蹄声响起,吓得不轻。
这马匪看来不止是要财,还是要命。
他一刻都不敢停下,发疯了一般逃跑,总觉得身后有马跟着,说不定一回头就要了他的命。
丁珍不知道跑了多久,只感觉肺难受得厉害,像是有火在不断灼烧,要把他胸膛烧穿一般。
砰的一声,丁珍摔倒在地,心道凉了,可是他实在太累了,爬不起来。
过了良久,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可始终没听到马蹄声。
丁珍挣扎着爬了起来,这才发现这是一片竹林,周围除了自己,什么人都没有,哪里还有追他的麻匪。
他只觉得劫后余生,挣扎着爬了起来,口渴得厉害。
他想要喝水,却发现水囊早在逃跑的过程中丢了。
而他前方不远处,刚好有一滩积水。
这积水应该是最近的雨水汇聚成的
,上面虽然漂浮着竹叶,可看起来并不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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