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熙。
人家本来有远大光明的前程,没想到竟然被江暮囚禁在家中,郁郁而终。
没想到江暮平日里一声不吭的,暗地里这么狠。
沈重熙对他多好啊!
竟然恩将仇报。
唉,就差那么一点,沈重熙就可以不用死的。
只要熬过那个晚上。
因为江暮死了。
刘北北番外——
我长这么大,只有一件事耿耿于怀!
那板凳,真不是我砸下去的!
我虽然喜欢欺负江暮,可我特么的也不是傻子,当天校长带人过来,我那板凳砸下去,事情不就闹大了?!
我只是想吓吓江暮而已。
更何况,江暮当时明明就抵住了板凳的!
我怀疑他是故意的,但没有证据。
板凳的重量大家都知道,江苏的那张脸又那么优越。
没人愿意这样对待自己!
石耿耿番外——
江暮死了,哈哈哈哈哈~
沈重熙没了,唉,真可惜~
田乐乐番外——
哎呀喂,倒霉啊,每天都要写检讨书。
江暮番外——
耳边划过一道刺耳的鸣笛声,整个身体不受我的控制,以极快的速度,在半空中形成一道抛物线。
“砰”得一下。
五脏六腑都疼得厉害。
这不算什么。
我还有一口气留着,不是吗?
最要紧的是,草莓蛋糕不可以有事。
我看向右手,有点难过。
草莓蛋糕被砸得稀巴烂了。
盒子也坏得不成样子。
不过没事,我命比较硬。
四肢还能用的样子,就是起来比较吃力。
问题不大。
我拖着好似散架了的躯体,晃晃悠悠地朝甜品店走过去。
血腥味一波一波的从喉咙管里漫上来。
没关系没关系,咽下去就好了。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少女失望。
我答应了她的事,一定要做到!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变得很好。
雨下的有点大了。
我满身狼狈地走进甜品店,营业员的欢迎光临只吐出前两个字,后两个字噎在了嘴里,目光惊异地看着我。
没什么可在意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的纸钱,递过去,“一个草莓蛋糕。”
她的胃口不大,这个蛋糕有六寸,到时候可以一起吃。
一想到可以同吃一个蛋糕,我就很开心。
话音刚落,营业员就指着我的脸,一副想提醒,又不知该怎么提醒的样子。
鼻腔里有液体流出来。
我下意识用手去抹,手掌上多了红色的液体。
营业员担忧的看着我。
我尴尬地笑了笑,接过她手里的餐巾纸。
擦得很干净。
重新拎着蛋糕出来,这次我走得很慢。
双腿疼得厉害,好像要失去知觉了。
不过,只要拐个弯,就到了。
一步,两步,三步。
呼呼,终于拐弯了!
再过不久,就可以见到少女了。
雨势越来越大。
伞因为刚才的那场车祸,不知落在了哪里。
眼前的视线被雨水一刷得有些模糊。
我用力地吞咽了一下,抹了一下脸。
继续费力地前行。
草莓蛋糕越来越重,好像快要抓不住了。
不行,我要抓紧它!
少女吃到它,或许就会原谅我了呢!
我不能失信于她的!
我知道做的不对,可我不敢承认。
我宁愿让对方以为,我的观念就是如此,我就是这么地无药可救。
只要如此,但凡有一点的改变,一定能获得对方的注意。
或许,还有夸奖。
“砰!”
嗯?
我的身体,好像再次不受控制地飞了一会儿。
喉咙管里的血腥味再也控制不住地漫上来,我连咽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视线逐渐模糊。
不行,我要努力抓住草莓蛋糕!
不可以掉了!
只要有一口气,只要熬过……
唔!!!
这一晚!
车轮在我身上碾压,倒退,再碾压。
我感受到了胸腔腰腹的骨肉碾碎后,血肉模糊的一片。
生命在流逝。
眼前浮现出少女坐在富丽堂皇的客厅里,跟我一起欣赏着落地窗外的风风雨雨。
她给我切了一小块。
她很护食。
她终于对于笑了。
我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因为周遭的声音突然变得嘈杂起来。
有人在惋惜。
惋惜什么呢?
好像在说,那个年轻人不行了。
原来是蜑民啊。
多么随意的语气,好像蜑民就是该死,蜑民的命不值一提。
我猛然意识到,我就是那个蜑民啊。
我就是那个年轻的蜑民啊。
被我困在家里的少女,明天应该就能获得自由了吧?
她如果看到我的草莓蛋糕,应该不会再那么生气了吧?
可是、我的、草莓、蛋糕……呢?
(be、yy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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