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阵阵,鼓槌敲打鼓面落下的声音,像是震耳欲聋的雷震声。
而这群骨架人似乎格外兴奋,像是见到了指挥的将军,都在狂欢舞蹈。
江晚秋看向鼓点声传来的方向,只看到一只巨鸟朝着她们飞来。
等巨鸟飞的越来越近,江晚秋才可看出那不是普通的鸟,而是一只木鸢机关鸟。
一个身穿大红狐裘的女孩立在木鸢上,她手持鼓槌,脚踏机关鸟,一下一下敲击着鼓面,竟有种挥斥方遒的肆意和英姿。
然而,此时的江晚秋也看到木鸢上熟悉的身影,脸上的情绪便再也绷不住了。
“是春杏。”
江晚秋对着叔忝道。
叔忝脸上浮现似有似无的嘲弄,轻飘飘的看向江晚秋。
“还叫春杏呢。”
江晚秋被噎住了,但是从叔忝的脸上,也看不出情绪。
木鸢,机关鸟,这些——一下就让她响起了墨家和公输家。
这不知是墨子的传人还是?
但是不论怎么样,他们利用死去的尸体——这都是不符合阴阳轮回的。
木鸢降落到地面,木鸢上的红衣狐裘的女孩利落的从木鸢上跳了下来,走到江晚秋的面前。
江晚秋顿时握着手枪,如临大敌。
小女孩却瞬间笑眯了眼,惊喜的看着江晚秋,喊了声。
“大哥哥。”
江晚秋脸上的情绪难以言喻。
“你是谁?”
小女孩甜甜的笑着:“我是春杏啊。”
江晚秋面无表情,而一旁的叔忝却开口道:“墨王谷这些年竟然还会私下干这种勾当!”
小女孩脸色顿时一僵。
江晚秋却是毕竟好奇墨王谷。
这个名字她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墨王谷谷主座下四大护法之一的阎风护法,其手上有三大武器。”
“第一,战魂鼓。顾名思义,以鼓镇魂,镇生魂死灵,刚死去的人离开肉身还未被阴差抓走,变成了生魂,而那些还留在自己身体内,却是没了肉身,只剩下一具骷髅骨架,便是死灵。而阎风护法最可怖的手段便是利用尸体来炼骨化魂。”
“第二,木鸢鸟,以木制成鸢鸟,可展翅翱翔九天,如鲲鹏展翅,气冲山河。阎风护法驾驶木鸢鸟神游九天,可谓墨王谷第一机关术。”
“第三,双生花,传闻阎风护法曾经食用了一张可变化雌雄,可混淆年龄的花。从此,可以雄雌变换,亦可由耄耋老人,变成稚童小儿。”
叔忝目光幽幽地看着阎风,似笑非笑道:“阎风护法,传说中的墨王谷第一美男子,竟然以稚童女公子的面目示人,这不怕丢了墨王谷谷主他老人家的脸吗?”
“你!”阎风指着叔忝,脸上染了怒气,转瞬间,一个天真活波的小丫头,便成了一个英俊潇洒丰神俊朗的少年郎。
江晚秋望着阎风,只觉得自己是瞎了眼了。
竟然把人家一个比他看起来还年长几岁的人当成小女孩照顾,想到在红薯窖里,将人家抱在怀里安慰的场景,顿时一阵气闷。
阎风从胸口掏出一个袋子,然后,江晚秋看到他嘴里念了什么,那些骨架人便飞进了他的口袋。
“大哥哥。”
阎风笑眯眯地走到江晚秋的跟前,俊脸都快要凑到江晚秋的脸上,她看着这张少年的脸,有些抽搐。
“阎风大人,你——咳咳——应该是比我年长?”
阎风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来,摸摸后脑勺,害羞的偷眼瞄了江晚秋一下。
“可是我喜欢叫你大哥哥啊。”
江晚秋一脸黑线。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她瞅着这少年的脸,似乎在看他的脸上到底是如何改变容貌的,怎么可能丝毫没有任何破绽?
阎风摇了摇头,吹了一声口哨,就看到那停在空地上的木鸢巨鸟变成了一小只机关鸟,飞到了阎风的面前,停在他玉冠上,和谐的变成了玉簪上的一只雕饰鸟。
“这些人不是我杀的,大哥哥,你不相信我吗?”
阎风可怜地看着江晚秋,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盯着她的眼睛,可怜兮兮的像是摇尾巴的小动物。
“你不是小春杏了,就别再卖萌了。”
江晚秋无语地瞪了阎风一眼。
阎风嘟着嘴,眸子顿时染了几分水气,委屈地看着江晚秋,似乎是在讨好。
江晚秋内心突然觉得有些怪异,她摸着自己的脸,这不是一个普通人的脸吗?
怎么感觉自己被人看上了?
要不这小阎风怎么一个劲儿的朝着自己卖萌?
江晚秋暗自感叹自己的个人魅力太大,而一旁可以窥探内心的叔忝,听到这些内心话,脸部的肌肉都快憋笑地僵硬了。
“那你说你不是凶手,那些人又是谁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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