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宫玄祀立马变了脸色,倒是他低估江晚秋了,没想到她不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竟能稳稳接住那杯茶。
见宫玄祀脸色微变,江晚秋暗暗用袖子遮住茶杯,微微一探,不由了然,看来这三皇子不仅是想出楚逸的丑,还想要他的命啊。
双手微微运起内力,逼散茶中的毒,然后放至楚逸面前,“三皇子的茶果然是好茶啊。”
宫玄祀笑笑,不做言语,只是暗暗捏紧拳头。
楚逸看了江晚秋一眼,缓缓拿起茶小啜一口,然后放下,“一直听闻三皇子的茶艺了得,现在看来也是徒有虚名。”
宫玄祀皮笑肉不笑,看着楚逸道,“既然茶也品过了,我们就去赏赏那血莲花吧。”
“三弟真是会开玩笑,这大冬天不去赏梅花,哪来的血莲?”坐在首位的宫离城终于开口。
“这大哥就有所不知了吧,传说以人血为床温养着,这白莲就会慢慢的浸了血变成血莲,常开不败。”
“小弟前不久闲来无事试了下,发现果然是真的,这不正养在宫外的宅子里了。”宫玄祀笑着道。
“三哥应该知道父王最讨厌我们玩弄这些邪术吧,三哥用人血养这血莲不是以身试险吗?难道三哥就不怕我等告发吗?”宫玄殇笑着质问宫玄祀。
“那也要先找到那血莲再说,不是吗?”宫玄祀有恃无恐的笑着道。
“三皇子小心半夜睡不着觉。”凉瞳微微一笑,强压怒意道。
“这就有劳凉瞳姑娘操心了,本皇子别的不行,就是胆子大。”宫玄祀撇了凉瞳一眼,丝毫不在意她的话。
“三皇子有文丞相撑着腰自然是不怕,只是我等无势的人受到牵连就不好开脱了。”楚逸品了一口茶,轻声道。
“世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这不是想为父王分忧一下嘛。”宫玄祀脸色自白,这个病恹恹的残废怎么会知道的?
“也是,这离城日日清闲,当了二十年甩手太子了,幸得你为他分忧,五六年了,着实不容易。”楚逸毫不掩饰嘲讽之意。
宫玄祀脸刷的白了,这几年无论他在努力,皇帝如何赏识他,宫离城如何昏庸,皇上就是没有废太子的意思,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一个耻辱。
“这没什么,身为弟弟,为大哥分忧是应该的,我身体有些不适就先告辞了。”宫玄祀强忍着揍人的冲动,抱拳离开。
“这三哥都走了,我也不逗留了。”宫玄殇也紧随离去,只是走的方向和宫玄祀刚好相反。
“刚刚多谢你了。”看着二人相继离去,楚逸这才转过身来,微笑着道谢。
“没什么,不过那三皇子和你多大的仇啊,明目张胆的在你茶里下毒。”江晚秋挥挥手不甚在意。
“因为……我是太子党啊。”楚逸看向宫离城。
“对了离城,后天就是十一月二十七日归元节了,你要不要去芙蓉楼见见皇后娘娘。”楚黛儿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宫离城。
“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和宫镜陵说了,后天我就去住一个月。”宫离城微笑着看向楚黛儿,眼里尽是宠溺。
江晚秋呆了,皇后不在皇宫内,太子直呼皇上大名,这世界玄幻了。
“那个……你初来乍到可能不太清楚离城的情况,我给你解释一下吧。”看着呆愣的江晚秋,楚黛儿微笑道。
“你还记得我哥说离城是甩手太子吗?其实皇上之所以没有废了他,是因为这个天下严格意义上算是皇后娘娘打下来的。”
“这宫镜陵登基之初,国家几乎灭亡,所幸离城的母后舒橙带兵平定叛乱,可惜后来皇上瞒着皇后,率兵灭了皇后姐姐的国,皇后姐姐也死了。”
“皇后心灰意冷,生下离城后,就独自出了宫,但是大部分兵权仍在皇后手上,皇上也不敢怎么样。”
“皇后放心不下离城,每年归元这几天都会接离城过去住,所以就是刚刚那样了。”楚黛儿笑着大致解释了一下。
江晚秋了然,这皇上还真是绝情,辛亏他爹不这样。
“好了,我们也回去吧,这天怕是要下雪了。”看了一眼越来越阴的天。凉瞳牵起茶茶看着众人道。
众人相继离去,江晚秋也准备随之离去,却被楚逸拉住了,“陪我看会儿雪。”
众人看了他俩一眼,纷纷离去。
江晚秋撇撇嘴,这人还真是有病,大冬天不回屋暖和去,在这挨冻看雪。
“你很讨厌我?”楚逸注意到江晚秋的表情,默默低下头,似乎有些失落。
“没有啊,你很好。”江晚秋立马摆手,楚逸人其实挺不错的,就是有点孤寂罢了。
“不讨厌,那你就是喜欢我了,我也喜欢你。”楚逸突然抬头,眉目含笑。
江晚秋默,这话好像没问题啊,可她怎么感觉那么不对劲儿了?
还有是谁告诉她逍遥世子很孤独,很冷漠的?她想把他拖出来打一顿。
“下雪了。”江晚秋默默的把目光投向湖面,却惊奇的发现不知何时天上开始纷纷扬扬的下起了雪。
“很美,就像你笑起来一样漂亮。”楚逸突然看向江晚秋,江晚秋决定无视楚墨。
两人默默的赏了一天雪,后果就是湖面冻住了,两人被困在了湖中央。
“怎么办?”江晚秋看着结着薄冰的湖面欲哭无泪,她好不容易淑了一回,结果就被双双困在这儿了。
“等他们来救我们呗。”楚逸丝毫不紧张,悠闲的看着宽阔的湖面,仿佛被困的不是他。
“要不我背你飞出去吧?”江晚秋默默看了一眼宽阔无比的湖面,估算了一下距离,十分没把握的看向楚逸。
“不是我不相信你的实力,这湖面这么宽阔,你如果背着我,这冰结的那么薄,又没个落脚点,一定会掉入湖中的。”
“你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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