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可怜巴巴的看着那美人儿,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点子,江晚秋几乎是没过大脑的就把话说了出来。
“要不我去你们家打工?”
但是这女子看着她的眼神,怎么那么渗人?
江晚秋身体哆嗦地往后缩了缩。
那女子似乎很是惊讶,眼神中掠过一丝欣喜,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数度之快就连江晚秋都没想到,不过正好,自己先下没地住,找个栖身之所也不错。
天色越来越晚,医馆也到了关门的时候,江晚秋先下已经换上了千家医女的衣服,跟在女子身后上了马车。
“大夫我的职务是什么啊。”
那女子阖目养神,淡淡道:“称呼我千流笙就好,大夫这个职称我不喜欢。你到了师门就做我的人体标本就行了,每日试试针就行。”
雾草,还真是!
人体标本,江晚秋立即想到了在现代她看过的法医小说,那些在福尔马林中被泡的发白的尸体。
不要啊,江晚秋心里叫苦,谁想得到自己从千金小姐变成了个试药的啊,而且还扎针,她可怕痛啊。
马车颠簸了一阵,在一片山林前停下,行车时摇摇晃晃的,江晚秋已是困意正浓,猛地一停,额头就顺势撞到了车棚上。
“嘶”江晚秋捂着额头吃痛,下车来,月色竹阴下,一座偌大的古园若隐若现。山门外,石碑上刻着几个大字。
白氏医妙观。
月色撩人,观内已是入了夜禁,千流笙走在前头,衣袖随着走动上下飞舞,如同翩翩蝶影。
二人踏入了一间竹林幽静的小屋,一位白髯老人半躺在摇椅上,模样慈祥的很,他睡得蛮甜的,打着呼噜,嘴上的胡子被气息吹得一跳一跳的。
千流笙缓缓走过去,照着老头的脑门就是一拍。
“哎呦呦,我的小姑奶奶,你能不能看着点,我老头子刚梦到自己吾通了新法呢。哎呦呦真是疼死我了。”
老头子一边吃痛一边恶狠狠的盯着千流笙。活脱像个孩子。
江晚秋看着这一老一少的,噗嗤笑出了声,想不到跟仙儿似的姑娘居然跟一个老头子还能吵闹起来,当真人不可貌相。千流笙不理睬他,拉着江晚秋到了那老头子的面前。
“喏这个就是你要的那个奇筋异骨?”
老头子上下打量着江晚秋,伸手啪的一下,扼住了江晚秋的腕子,须臾,老头子像是发现了珍宝般,差点蹦起来。对着千流笙说:“好好好,这件事儿办的好极了,你带着她找个地儿住,明儿就让她来我这儿试试针。”
老头仰天长笑的除了院子,千流笙黑着个脸,心说她这个师父越来越过分了,把自己都快当成管家婆了,她可是正派弟子啊,天天不练医倒是天天找人安排住宿。
可惜抱怨归抱怨,这事儿也要干,记了册子留了名号,江晚秋就算正式住进了千家观,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左邻右舍的都出门儿了,不是采药就是学医,倒显得她自己懒得很。
转了几圈,江晚秋也不知道这观有多大,反正绕了半天也不见个人影,猛地一下,竹林沙沙作响,白胡子老头从天而降,落到了江晚秋的面前。
“起的够晚的,小丫头。”
江晚秋一惊,差点摔倒,不过还好她心态还是可以的,没被吓死。
两人走进了昨日的小竹屋,里面已经与昨日的温馨大相径庭,摇椅没有了,成了一把硬邦邦的木头椅子,各色银针摆放整齐,闪闪发光,江晚秋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就像昨天千流笙给自己扎针一样,但不同的是,上一次是像屠宰场,而这一次却是修罗殿。
千水云就当没看见江晚秋战战兢兢的样子,该怎么准备怎么准备,是不是还提醒着江晚秋放松。
“放松个屁。”
江晚秋小声嘟囔着,
那银针细而尖,当千水云的针刺入江晚秋的手臂时,她的心忽然猛地跳了一下,口中一股腥甜涌出。
我去了,下手这么狠啊,这哪里是试针啊,明明就是试命啊。江晚秋顿时对千水云怒目而视,千水云却不以为然,口语中似乎还带有讽刺。
“学针灸哪里有不被扎的,你反应这么大干嘛”。
见江晚秋还是不改怒色,千水云便装模作样的收敛了一下笑颜。
江晚秋翻了个白眼,她决定找个机会反击一下。
她瞬间丢掉了怒色,嘴里嗤嗤一笑,口称也想试试刚刚的针法,千水云这个老人精那会不知道江晚秋这点小心思,便答应了,随即坐下,江晚秋拿起三根银针,随即扎了下去,千水云却随手一挡,针便从江晚秋的手中掉落。
江晚秋显然就是个门外汉,针没扎成,还被人翻手控制了,这次啊可有苦头吃了。
江晚秋张口结舌的对千水云解释着,千水云暗暗一笑,不知道是想揭穿江晚秋还是打算就此放过,只见他缓缓张开嘴,微微上扬说了一句:“没有专业学习自然不会太过熟练,你若是想学老朽也可以教你,老朽活了两百多年了,无论是菜鸟还是天才,我都能教的会。你刚才下针的时候手抖而且用的针长短不一,这样子若是用到病人身上,怕是要出人命的”
江晚秋淡淡叹了口气,想不到这个老顽童也会有这样心细的时候,她微微一笑有点不相信眼前这个人是她认识的千水云了。但。。。两百岁?江晚秋突然背后升起一股凉意,随即收回了笑容,我的妈诶,妖精啊,都两百岁了还这么精神,果然这个千家观不一般。
千水云看着江晚秋的,眼中似有若无的浮现出什么,他拍拍江晚秋的肩膀。
“行了我是看出来了,你学针法吧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再说了你也是来我老头子这里打工的,呆不长,你还是老老实实为我试试针端端茶倒倒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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