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拐右拐,一群人除了林子,江晚秋把绳子一收,二人作揖言谢,江晚秋随手拔了一直簪子下来,递了过去。
“也不能让你们两个白跑一趟,这个当做谢礼,复命去吧。”
千流笙一脸鄙夷的看着江晚秋。
“你什么时候这么这么仁慈了。”
江晚秋苦笑笑她那里是仁慈明明就是害人嘛。
暗室里,姨娘满意的把玩着手中精致细腻的簪子,看着跪着的两人,嘴唇微微勾起。
“你们二人办事不错,我会好好赏你们的。”她顿了顿,看着两人喜笑颜看的样子,又道,“不过,这也是你们的丧葬费。”
顷刻间二人七窍流血,昏倒在地。
“江晚秋,这一局还是我赢了。”
回到了千家观,江晚秋就被老头子叫到了竹屋。今天的千水云感觉怪怪的,不开玩笑,也不说话,就这么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那封信。
“师父。”
江晚秋在门口叫了一声,千水云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小徒弟。叹了一口气,招呼她走进来坐下。江晚秋还是第一次看见老头子这么失魂落魄。
江晚秋不敢多说话,他知道如果能让千水云都成这样了,那这件事儿就绝对非同小可。
千水云将手中的信收了起来,看着江晚秋,道:“小徒弟啊,为师对不住你了。”
“怎么了师父?”
“唉。。。。。。你有所不知啊,千家观怕是保不住了。”
江晚秋心里一惊,怎么会呢,千家都是医者,怎么会保不住了,是谁要对付千家。
“一言难尽,所以再走之前,我要安排好一切,你还要帮我。”
千水云把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的都说给了江晚秋。千水云想他走后想千流笙被江晚秋带回云家,其余的师门他都各自拜托了各大医馆收留,到不必担心。再者就是江晚秋的剩下的半本针法。
千水云思考了一会儿,拉着江晚秋到了院子里,一口气将后面剩下的针法全部授予。还将针法图谱给了江晚秋,他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要看他这个小徒弟的造化了。
江晚秋心里难受的很,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千流笙的房间,屋子里灯火通明,看来她也没睡。
千流笙听见了门外的声音,透过窗户看到了江晚秋,二人的关系从来没有好过,但今天二人却是相识一笑。
千流笙也知道了千家的事,老头子远走高飞也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相见,别看平日里两人天天吹胡子,但千流笙对于老头子还是很有感情的。
千流笙六岁的时候就来到了千家,当时的她没有名字,也没有家人,唯有老头子天天和她待在一起,越来越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了,对于老头子的管教也越来越烦了。
但从小就学习千水云的仙风道骨,千流笙也学的一身高冷孤傲。所以吹胡子这事儿也就俩人私下里闹得。
“师父托我带你走。”
江晚秋呢说话直截了当,他知道千流笙也不是那种弯弯肠子的人。
“走不走。”
千流笙愣了一下,默不作答,她心理是不愿意的,这就像是公主没了王冠,她从万人敬仰的大师姐一下变成别人手下的跟班喽啰,这样大的落差,他那比天还高的心绝对不允许。
“不必了,我自有去处。”
千流笙冷脸一摆,又转过头去一言不发。
“你就走吧,到地方,你依旧是我的大师姐,再说了,上次你害我的人情是不是还没还呢。”
江晚秋对她挤眉弄眼的,拿着上回的事提醒着千流笙。说实话,她一点也不喜欢要挟别人,可老头子死去活来的嘱咐她一定要带走千流笙,一则,按照千流笙的倔脾气,一般的人家肯定留不住她,但她一个孤零零的女孩子,怎么能沦落街头。二则,千流笙是千水云的徒弟人人皆知,万一有人找不到千水云,拿千流笙开刀,这事儿可不好办了。
此时的江晚秋正在赌,赌千流笙是不是个有良心的人。巧了,千流笙这个人不仅有良心,而且良心还是大大的。
千流笙自打残害过江晚秋之后,心里还是有些小愧疚的,又被江晚秋这样旁敲侧击的,可是妥妥的动了心,犹豫了半天,江晚秋趁此机会又来一级神补刀。
“只要你答应,我既往不咎。”
“成。”
yes,江晚秋心里简直锣鼓喧天,自己真是机智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可激动归激动,人还是要走的,不出半个月的整修,已经有一部分学徒拿着行李离开了,整个千家观陷入了一片死气沉沉的。
“我们什么时候走。”
千流笙一边帮着江晚秋收拾行李一边问道。
“不急,老头子都还没走呢。”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闭了嘴,说实话谁都不想走,这几日,她两人天天围在老头子身边,不是练功就是看医书,总之,一步也不许老头子离开,生怕他走着走着就丢了。
千流笙对于老头子的感情自然不必说,江晚秋嘛,或许是因为老头子的那一片真心难得吧。
几天的时间,江晚秋已经是基础扎实,有待提高了,对付一些中等的功夫还是可以的。老头子满意的点点头,一口一口的喝着茶,时不时还和千流笙吹吹胡子。好像一切都没发生。
几天的刻苦,倒对江晚秋的针法,有了很大的帮助,几乎是针针命中,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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