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的,小眼睛听的发亮。可说来说去和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没什么关系嘛。
“所以嘞?”
“所以老头子打听到了,有一块地图藏在秦家。”
江晚秋撇撇嘴,心说这是要把自己当枪使?秦家在西域,即使真的有地图,她也不可能跑出大元去要地图啊。莫不是老头子糊涂了,忘了这件事儿?
其实千水云早就想到了,只不过也是没办法,自己非亲非故的,怎么好开口呢,再说了江晚秋不也是一直想知道关于她母亲的事儿吗,正好派他去。
“老头子真是糊涂了,我就快嫁人了,况且还是个王爷,这样出城不被捉回来才怪了。”
“你不是能回去吗,到时候再说,我替你想办法不就得了。”
千流笙消息倒是灵通,宁王下的命令她一早上就知道了,恰好,有了这个命令,她就有好主意。
王府里面人多眼杂,江晚秋不敢多留千流笙,让迟画悄悄的把她送出了府,他们两个人前脚一走,后脚初尘就来了。
“王妃娘娘。”
江晚秋一手举着茶杯,一手捻着点心,后面散着头发,也不管形象,得吃得喝的。看的初尘都皱眉头了,心说谁家的王妃不是那么斯斯文文的,怎么偏偏自家王爷喜欢上了这么个……壮汉。
初尘看来是被江晚秋这个状态惊着了,半天不说话,江晚秋扑了扑了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初尘突然回了神,脸色微微有点红,垂头道:“禀娘娘,王府里的管事来了。”
初尘身后跟着大大小小十几个人,为首的那个抱着两三本册子,后面的都是拿着包袱,看来这些都是账本了。
江晚秋挥挥手,让他们一个个的都盛了上来,大大小小的册子摆满了整个木桌,江晚秋连放点心的盘子都没有了,只好抱着。初尘让为首的管家出来报账,那管家看起来肥头大耳的,有些奉承的对着江晚秋作了个揖。
“见过王妃,我是王府的管家我姓胡。这是王爷建起府衙的这三年来所有的账目,还请您过目。”
三年?这些账目都过了三年了,该改的都改过了,看又有什么用,再者她来之前,这王府住着的侧妃秦卿颜定是管家的,这些账目她都过目了,还端来做什么,怕不是来恶心她江晚秋的。
她放下了点心,随意挑了一本,胡乱的翻翻看看,这才不过三页,江晚秋就看出了端倪。这做衣服要一百两银子,菜价都是翻了倍的涨,这些数目均是对不上真实的,看来这里面黑的够足的。
“这些秦侧妃看过了?”
“看过了,这是为了交接府内的事物所以再给您过一遍。”
那看来秦卿颜也不怎么的啊,大家小姐一个。江晚秋面不改色,默默的把这些都收了,随意打发了几个银腚子,就让他们回去了。
“唉,人红是非多啊。”
等着迟画回来,江晚秋一边念着账目,一边让迟画打着算盘。好家伙,这一通算下来,这仅仅一年年对不上的账目足足有三千两有余,这个数目可真的不是闹着玩的。
江晚秋一笔一笔细细的把这些纰漏全部都记了下来,喊来了初尘,小伙子匆匆忙忙的从楚寒轩那边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江晚秋一脸正色,轻轻的把账册放在桌子上。
“初尘大人,您知道府中的人都是什么货色?”
初尘微微一愣,看着桌子上的本子,立刻就明白了,立刻低头认罪。
“是属下监管不力。”
“您这是做什么啊,我只是问问。”
江晚秋不急不恼的,就这么轻声细语的。一个人如果大吵大闹,这倒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她特别平静,这样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多是买来的乡下人,几个管事儿的都是宫里的后辈,有的没的沾上了些里面的算计。”
那看来是富二代那种的了。江晚秋微微眯着眼睛,水葱似的指甲哒哒的扣着木桌。她不是不让人家赚钱,可这拿到的也太多了。
从怀里拿出了自己记下来的纰漏,江晚秋递给了初尘,小伙子老实,看见这纸上的数字顿时心头一颤。
三千两,这也太多了。
江晚秋和初尘对视,那些乡下的奴仆也就是为了贴补家用,这些给些小恩小惠的也就罢了,倒是他们的大头儿都是宫里养起来的油盐不亲,让他们改邪归正,比登天还难。
“整治小人,最主要的要有把柄不是。”江晚秋淡淡的抿了一口茶,“夜大人,还麻烦你派几个人盯着点,要抓现行儿的,别打别骂,送到我这儿来,我自有办法。”
是夜了,江晚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认床的毛病,不管这个房间里有多像云家,可江晚秋就觉得不爽得很,翻来覆去的最后索性做起来不睡了。
月色正好,江晚秋悄悄的出了房间,脚下一瞪便是跳上了房顶。这小楼不高不矮,整个王府尽收眼底,府邸中前部的小院子里还灯火通明着,那想来就是楚寒轩的房间了吧。江晚秋虽然嘴上不说好奇,可心里却对着这个宁王有着浓厚的兴趣。
她迈着小步越过了几个院子,悄悄摸摸的溜了进去,此刻楚寒轩还没有就寝,手里把弄着之前的几块地图,初尘乖巧的站在一旁,一五一十的汇报江晚秋的动向。
“属下终于明白殿下为什么喜欢王妃了。”
初尘带着坏笑看着楚寒轩,楚寒轩拿着密函,斜着眼瞟了他一眼。
“嗯?”
“王妃看起来没正形,其实内里还是很厉害的,就像今天的事儿。”
“唉,她虽然能干,但是有些事儿你还是要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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