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去了小区附近的望月公园。
傍晚六点多,群大妈在公园里欢快地跳广场舞。音响里放的全是某音里的热歌儿,歌声得很远很远。
这几天降温了,气温有些低。然而大妈们的热情却丝毫未受到影响,依然雷打不动跳着广场舞。
沈书鱼远远地看了两眼,深觉大妈们的心态真好。像她这么懒的人,等将来步入老年,只怕是天天躺尸,动都不愿意动下的。
大妈们跳广场舞,个大爷围坐在起下棋,两人对阵,群人围观,嘴舌,显得十分热闹。
初冬之际,草木枯黄,入目皆是片萧瑟。唯独那四季桂苍翠欲滴,鲜活养眼,还开着淡白色的小花。
晚间散步的人有不少,两两。养狗的人遛狗,牵着狗绳,晃晃悠悠慢慢走着,很是惬意。
公园里的照明灯很多,隔小段路就有盏。暖橘色的灯光自头顶倾泻下来,多数都钻进了树丛,越发显得静谧。
这种沉静安宁的气氛太适合散步了。也适合小青年约会。沈书鱼路上撞见了好几对情侣。
这年头单身汪不好过,走哪儿都避免不了被喂狗粮。
沈书鱼牵着小朋友柔软的小,慢腾腾地走着。
炎炎这孩子大概是继承了他娘亲活泼的性子,从小就非常活跃,路蹦蹦跳跳的。
蓝牙耳塞在耳朵里,捏在心里,舒缓轻盈的音乐如影随形。
沈书鱼觉得十分惬意。
你是那年最烈的酒,
让少年醉上了心头,
有人哭着喊你别走,
却没学会挽留,
这城市风总是很大,
孤独的人总是晚回家。
……
沈书鱼觉得这曲调和歌词都很熟悉。
公园里有小商贩在卖和烤红薯,香气四溢,不断纠缠人的呼吸。
炎炎眼巴巴地看着沈书鱼,“小姨,我想吃。”
沈书鱼想起小家伙在游乐园吃了甜筒,又喝了奶茶,都是甜食,不能再给他吃甜食了。她没同意。
“炎炎,吃了蛀牙,小朋友是不能吃的。”
炎炎面露失落,听话地走到了边。
公园侧靠山,山并不高,普通的小山坡,不用爬几步路就能到山顶。
沈书鱼的目的很明确,径直往山顶的凉亭走。
炎炎小声问道:“小姨,我们要爬到山顶吗?”
“是啊!”沈书鱼点点头,“咱们从这里爬到山顶,再从山顶走下来,炎炎刚刚吃下去的食物就消化掉了,肚子也就不会不舒服了。”
小朋友倒也没异议,“小姨,咱俩比赛,看谁先跑到山顶。”
沈书鱼露齿笑,“好啊!输的那个人晚上要乖乖刷牙哦!”
炎炎小朋友:“小姨肯定没我快。”
说完就跑到前面去了。
沈书鱼赶紧拔腿去追。
上山是段坡度很缓的石板路,两侧安装了照明灯,光束晕暖。
有人上山,有人下山,人流不断。
两人你追我赶,口气爬到了山顶。
站在凉亭前,她低头瞥眼屏幕,这才发现里播放着的是这首《这城市风总是很大》。难怪刚才直听着熟悉。
这首歌她在温言回的车上听过。当时听到觉得歌词真伤感。
冷风呼呼啦啦从她耳旁吹过,带起周围秋叶的婆娑声,像极了大海里的阵阵涛声。
沈书鱼安静地把这首歌听完,然后开始了单曲循环。
炎炎小朋友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小姨快看,凉亭里有人!”
她的视线从屏幕上移开,再抬头果然发现凉亭里站着个年轻的男人。
公园沈书鱼来了很多次,有人上山,有人下山,却很少有人在凉亭里驻足停留。
他黑衣黑裤,身形颀长,格外挺拔。夜风灌满他的衣裳,身料峭清寒气息。
多么熟悉的背影啊!她沈书鱼辈子都不可能会认错。
温言回读高的时候就已经有180了。他的个子在男生算高的。哪怕是身素净规整的校服都能让他穿出干净清爽的样子。
看到他修长英挺的背影,沈书鱼时常会觉得这人就是随处可见的后桂花树。咋看毫不起眼,也不值钱,然而骨子里却总有股韧劲儿,出奇的坚韧不拔,四季常青。
沈书鱼瞬间怔在原地。
回忆被人毫无预兆地撬开了道口子,某些久远的片段不受控制地爬上脑海,迅速在她眼前回放。
和温言回分开的第年冬天,温哥华下了场大雪。
某天夜里,沈书鱼背着书包个人从学校回住处。在路上她碰到了个背影很像温言回的男孩子,黑衣黑裤,高高瘦瘦,干净清爽的样子。
鬼使神差的,她踩着厚重的积雪偷偷跟了人家路。
男孩丝毫未察,最终走进户带院子的小别墅。
沈书鱼在院门外傻站了很久很久,久到睫毛都结上了层冰霜。
然后她又踩着厚厚的积雪原路返回。边走边哭,边走边哭,哭了路。
“和你分开的很多个日子里,我看到的每个人都像你,可惜无是你。”
猝不及防地在这个地方碰到温言回,沈书鱼的第个反应竟然不是惊讶和好奇,而是觉得难受。
相似的现状带出了某些尘封久远的回忆。那是沈书鱼心最深的道伤口,即使结了痂,任何点细枝末节都能牵扯出丝丝缕缕的疼。
沈书鱼觉得她和温言回之间就只剩下回忆了。每次只要见到他,他就总能轻易勾起她的回忆。然而回忆惨痛,只会让她难受。你让她如何能有好脸色应付他?
两人见面只会尴尬,徒增烦恼,言不合就争锋相对,剑拔弩张。还是不要见的好。
沈书鱼拉起炎炎的小,悄无声息地退到旁,打算原路返回。
谁知身后居然传来了个熟悉低沉的嗓音,极其具有压迫感,“见到我就跑?”
作者有话要说:温大神也是拼了,各种和鱼鱼偶遇。哈哈哈
感谢开心妈妈的雷,爱你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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