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日,盼儿自然是从云时床上被叫醒的。
竹桃一身喜娘打扮叫醒了盼儿:“恭喜掌门,贺喜掌门,今日良辰,还请掌门下床梳洗。”
身后女弟子们跪倒一片:“恭喜掌门,贺喜掌门!”
这【掌门】二字,盼儿听着十分舒心。
她身姿慵懒地下了床,回味起昨夜,竟觉得腰肢酸软,不觉脸上一抹红云。
竹桃看穿盼儿这娇羞模样:“想不到这云掌门竟也是个性子急的,这一夜啊,都等不了。”
一旁的女弟子都捂嘴偷笑,唯一一个不笑的,大概就是铜镜前的江虞。
这已经是她这个月来不知道第几次,被竹桃从床上叫醒,硬是拉过来给盼儿梳洗。
所以这几天,她硬是被迫营业地学会了调胭脂、口脂,扑粉描眉和上唇妆。
盼儿总嫌弃她口脂调得太红,却每次都被她一句“显白”,给怼回去。
今日,江虞按照竹桃所谓的“安排”,又来给盼儿上妆,不过这次大婚,盼儿早就请好了坊间最有名的妆容圣手,江虞就是个递胭脂口脂的侍婢罢了。
“这口脂的朱色很少见这么正的了。”那妆容师不禁感叹,一边帮盼儿描唇。
“那是自然,这可是我们天姬江堂主亲自调的。”盼儿瞥了一眼在一边服侍的江虞,神情里都是不屑。
那妆容师心领神会:“一个堂主竟然亲自做这种侍婢做的事。”
“……”江虞不予理会。
盼儿只当她是还没从【她余盼儿与云时共度一夜】的介意中走出来,故意问竹桃:“怎么早上起来,不见云时哥哥?昨夜我可是在他这睡的……”
竹桃抬高了语调,似是专门说给江虞听的:“还叫什么哥哥,该改口叫【夫君】了,这一大早云掌门是扶着腰出的房门,说自己辛劳了一夜,所以自然是被伺候着去更衣沐浴,待会呀,就见着了。”
盼儿一听,更是羞赧。
反观江虞,一言不发地别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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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已到,喜堂雕栏画栋,皆是鲜花与红绸,一派喜庆。
两位新人,一个俊朗不凡,身着龙凤长袍,一个花容月貌,身披龙凤金纱,在纷飞的礼炮金箔花瓣中款款走来。
喜乐声、鞭炮声、欢呼声、笑声、掌声,声声入耳。观礼者无不注目视之,感叹璧人一对,天作之合。
很快便走到了喜堂,竹桃迎面走来,递上红花绸带:“恭迎天姬、南夕二位掌门,良辰已至,请接过绸带开始行礼。”
盼儿低头娇羞接过,正当云时伸手时,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且慢!”
————
众人惊诧地转过头去——
竟然是余十烟!
天姬真正的掌门出现了!
一时间所有宾客纷纷侧目,交头接耳:
“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余掌门重病吗,才让大小姐掌管门派事务的?”
“我听说的版本是余掌门命不久矣,还以为这次联姻是冲喜呢!”
“为什么有人跟我说是云游四海寻医问药去了,不管门派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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