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小鱼。”
那斗笠女子这样回应。
赛时珍伸手搭脉:“江姑娘的朱砂毒,中得不浅。这习武之人,最忌经脉俱封。给你开几帖药煎服六日,即可解毒,你且在外等等,我去研磨挑拣,半个时辰后来取就是。”
来看病取药的人是盼儿,她才不会傻到,在这里留下自己的姓名。
赛时珍也不认识什么江小鱼,怪只怪云时飞鸽来信时,也只称“携夫人同往”,未提及江小鱼名讳。
————
穿同款斗笠的萧陵就等在屋外,见盼儿走出来,将壶递过去:“好了?喝酒不?”
盼儿无语:“等药,喝什么酒。给些银两来。”
“我不喜欢借别人钱。”
“也行,拿完药,我就去把那神医杀了。”
“……”萧陵白了她一眼,将腰间银袋递给她,“你这女人真狠,不愧是名门正派出来的。”
待盼儿估摸到了时间,敲门无人应答,便推开门……
在门外百无聊赖的萧陵也走了进来:“你这个女人太磨叽了吧。”
然后他就看——那赛时珍已倒在血泊中……
他是坐在趴在桌子上,背上扎着匕首,手指上还沾着血,往前伸着似乎要指着些什么……
死之前,应该是在给盼儿包药,桌上已捆好六帖药,顶上的红纸写着【江】……
萧陵顿了顿,眼神冷峻把盼儿拉到身侧:“不是给你银两了,你还杀他干什么?”
盼儿抬头看着他,语气淡漠,难得露出一脸无辜表情:“不管你信不信,这次真不是我干的……”
“真是麻烦。”萧陵原本拉起盼儿就想走,忽而注意到桌上有药,出声问道:“你的?”
盼儿甩开萧陵的手,拿起那六包药,耸耸肩:“药自然是我的,这药也开了,又顺便省了你萧陵几两碎银,一举两得不是挺好?”
“这江小鱼?是谁?”萧陵凝视着药包上的红纸,还有赛时珍放在桌上摊开的问诊记录。
“天姬门派现任大小姐。反正是个讨厌的人,借她的名字取药而已……”
盼儿话音刚落,眼眸突然闪动,对上了萧陵的同样深不见底的眼神。
他们似乎想到一块去了。
随即,盼儿摘下药包上的【江】字红纸,扔在地上。萧陵也将那本问诊记录拿到正中间,挪动了一下赛时珍尸体的手指,恰好手指的方向就是——
【庆元二十七年九月二十五日,夜,江小鱼】
萧陵布置好便问盼儿:“进来时可有碰到什么东西?”
“没有。”
“好,我们小心离开,切勿踩了那灯油留下脚印。”
盼儿扭头一看,这才发现灯油倾倒,只留下满屋中草药香。
这萧陵倒是心细。
随后他们小心翼翼地离开了现场,并关好了门。
夜风无言,唯独抖落一地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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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时与江小鱼一行人到了百草谷时,是次日一早。
赛时珍的三个学徒已在门外跪倒一片,面容一片哀色。
得知好友噩耗,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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