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说谎。”云时示意长轩,将老鼠放在地上。
其中最灵敏的一只老鼠鼻子抖动,摸索到白芷的鞋子方向,竟伸出舌头舔了几口。
“厨房的油带着豆香,自然是老鼠喜欢的。”云时摇了摇折扇。
一只老鼠靠近了天麻的鞋,先是嫌弃地转身,后又转回来,靠近鞋底的方向再轻轻舔舐。
天麻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我是真去的厨房,可能男人的脚,向来味比较大……”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盯向了连翘,但凡有小老鼠靠近连翘的鞋,都一一躲开了,头也不回……
连翘的眼底,尽是不可思议……
白芷与天麻也是感到无比震撼……
“我也注意到,厅房行凶现场打翻了灯油,应该是凶手行凶时不小心撞到,鞋底自然染上灯油污渍。这灯油原本就不比厨房的豆油吸引老鼠,而且赛时珍为了防止厅房的灯油不小心被老鼠偷吃,还特地添加了中草药防鼠,所以老鼠是不会去舔舐真凶的鞋底的。
我说得对吗?撒谎的真凶——赛连翘!”
“竟然是你……”赛天麻蹭地一下站起身,揪着连翘的衣领,而连翘默不作声。
云时盯着连翘:“赛时珍临死前应该确实留下了讯息,根据血迹的喷溅,那一堆书应该少了一本,现在搜一搜赛连翘的房间,应该能找到带血的一本典籍,我想赛时珍临死之前,应该是用血迹染红了典籍里面的一味中药,而那味中药,恰恰好,应该就是——连翘。”
“早知道,就不能心疼药典,应该昨夜就把它扔了,亏我还小心谨慎在想,藏在哪里好。”连翘从胸前的衣襟,掏出了那本薄薄的,带血的书籍……
轻轻一扔,便到了江小鱼跟前,竟然就是他们想要的那本《七日失魂针》!
而确实一页带着血手指印,指印恰巧对着的就是一味中药连翘。
“师傅悬壶济世,待我们恩重如山,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白芷问着连翘。
连翘怒吼:“所谓悬壶济世,都是笑话。他一人是个药痴,凭什么要我们整个村子陪葬!”
原来,连翘出生的村庄背靠药山,村里的人信奉外人不得进入药山,而药山上确确实实长着可治病救人的雪莲花,赛时珍救人心切,便不顾村民阻拦偷偷上了那药山采了雪莲入药。
就在当晚,天降暴雨,药山爆发泥石流淹了村庄,死伤无数……
“若不是……若不是赛时珍要采那雪莲花!才不会有暴雨!才不会有泥石流!我们的村子才不会淹!我的族人我的家才不会都没了!”连翘掩面而悲泣。
“你说……真的是因为赛时珍采了雪莲花,才有的泥石流吗?若是没有采那药,就没有暴雨了吗?村子的传说真的有这么玄乎吗?”江小鱼暗戳戳地问了云时。
云时叹了一口气:“天灾人祸,谁又能说得清呢?但连翘确确实实就是亲手杀了赛时珍,并试图掩盖罪行,嫁祸给别人。这是她自己的孽,总归是要承担的。”
天麻此时已拿来粗绳,和白芷一起将连翘捆起,连翘忽然抬头:“我原本只是拿走了他留下讯息那本药典,早上也是发现现场有变,临时起意才嫁祸给云夫人。”
江小鱼难以置信:“你是说,那尸体手指【庆元二十七年九月二十五日夜,江小鱼】的问诊记录,还有地上故意留下的【江】字红纸,都不是你留下的?”
连翘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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