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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终·大婚(中) (第2/2页)

言,同时投子,转身一同往船舱里去。先前还你一言我一语的甲板,顷刻只剩了韩邃一人。

    书塾先生愣了一拍,继而呵呵笑出一声,捋动自己日益渐稀的胡须,“这爷两个,就知道欺负孤家寡人喏。”

    *

    却说梅长生给母亲请过安,回到舱中,宣明珠才拥着被子懒懒起身。

    见她一头乌发垂在胸前,雪一样的软绫衣前襟散开,揉皱堆坠,宛若春棠初醒,梅长生喉结轻滚,反手关门。

    到榻边勾起她的颔尖,俯首咬住香甜的唇瓣,缠绵求索。

    “哎——”宣明珠的一声溢叹被封堵住。

    因与父母师长同行,有所不便,所以自上船后,梅长生虽夜夜与她同榻,却只是近在眼前地看着。这一咬,就显出了急切委屈。

    这是怎么了?宣明珠微微仰开头,安抚地捏了捏他的后颈。

    她声音低昵:“不是你自己定下的吗,说成婚之前要空一空,为了,”女子凤眸尾梢向上轻挑,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娇媚,纤纤玉指点他胸膛,“养,精,蓄,锐。”

    所以算起来,从离开扬州开始,他们已有半个多月不曾亲密了。

    梅长生弓着身用鼻尖碰她鼻尖,摇头,“长生的精锐不用养,随传随到。之所以如此,是长生想按婚俗的规矩,守一守,求个吉兆顺遂。”

    “醋醋,我们很快便成亲了。”

    他最后强调的这句话语气有些怪,好像小孩害怕手中的糖果丢掉似的,要张开掌心确认一番。

    宣明珠一时未留意,只是好笑这个人掩耳盗铃:这半年来他不守规矩的时候还少?

    等到要返京做回阁老了,又装起正经人来,真要按婚俗行事,那大婚之前男女双方还不该碰面呢。

    她头一次大婚之时,自然满怀期待,不过经历了种种风雨走到如今,宣明珠对这些虚头巴脑的仪式早都不在意了。

    两个人把日子过好,才是实在的。

    反而做了多年甩手掌柜的梅长生,这回幡然醒悟,积极不已,将成亲事宜大包大揽了过去,一点不叫她操心,宣明珠乐得清闲,便也随他。

    “你出去罢,我要换衣了。哪里来的孟浪徒,盯着未过门的媳妇瞅个不停,这可不合规矩。”宣明珠戏谑一句,故意推他。

    梅长生被纤臂推走两步,自己也笑,他再过一年都二十七了,不再是懵懵懂懂好歹不知的十七岁,不过一个破梦罢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

    之后两日,帆船一路北上,顾忌着梅太太身子弱,换了陆路后,一行人在荥阳暂作歇脚。

    此城也是宣明珠的封邑之一,梅眉山头一回出江南,看什么都新鲜,上岸后宿在宣明珠名下的馆舍中,闲不住,经常来找堂嫂说话。

    这一日梅长生去后堂,为一大家子安排好顾及各人口味的食膳,回来便听屋里传出姑嫂两个的闲谈声。

    不知她们先前在聊什么,梅眉山惊讶地问了句:“啊?嫂子你真不喜欢呀?”

    “翻来覆去就那些花样子,真是腻烦了。”一道清美的嗓音慵淡接口,正是宣明珠,“这事与你兄长还说不得,你也莫多嘴提起了。”

    梅长生耳边嗡地一下子,在门边的脚步便顿住了。

    醋醋莫不是在说他?

    腻烦了,花样……难道她开始腻味他晚间伺候她的那些花样了吗?

    梅长生的心凉了半截,他不仅仅只有这些花样的,只是有些激烈的,怕吓着她弄累她,都未敢拿出来罢了。

    转念一想,按他们相识相处的年头算,说一句老夫老妻确实不为过了,即便他卖力地以色侍人,真能保证醋醋永远不腻他吗?

    这不,赶在大婚之前,人还没到洛阳,醋醋已经有所不满了。

    还不告诉他……

    “哥哥?”梅眉山眼尖地发现门边的一片衣角,叫了一声。

    梅长生背在身后的手微抖,闻声收敛神色,面色如常地入内。

    一进门,便见屋里头两个人一人手里捧了本图样册,桌上还有许多颜色不一的纹样缎子,梅长生愣了愣,眼底的委屈顿时消散。

    “你们在选礼服纹样?”

    “是啊。”梅眉山嘴快接了一句,“嫂子说皇室大婚礼服的祥纹都沉闷闷的,无端衬老了人。”

    宣明珠拦了她道,“闲话罢了。”

    梅长生醒悟,他此前在扬州也未闲着,与京城内务司通了好几回信,现下想来成亲的礼服都已定版了,只等他们回京后试穿。

    方才醋醋口中说的不让告诉他,大抵是怕他再更改纹样麻烦。

    明明一眼可以看穿的事,他竟然想到那上头去了。

    再说闺房密事,醋醋又怎么会随口与未出阁的眉山提起。

    他是过于紧张了。

    梅长生轻吐气息,梅眉山知趣地告辞后,他走近揽了揽宣明珠的肩,“怎么不告诉我呢?醋醋喜欢什么样式的,我便布置成什么样子,一定让你满意。”

    宣明珠信口道,“麻烦。”

    她不是十八岁了,只用一日的衣裳,以前还会在意鲜不鲜亮美不美,如今其实不太在意了。

    “一点也不麻烦。”梅长生立刻凝眉,每当他露出这般楚谡的神气,便代表他认真了,“不用醋醋折腾,你只管告诉我,我都会办妥的。让你再度下嫁于我,已是委屈了你,你一丝一毫都别将就,好吗?”

    宣明珠哝了一声,又说这些肉麻话。“我要天上的星星,梅阁老也能给吗?”

    梅长生认真问:“要几颗?”

    宣明珠噗嗤一笑,摆摆手,“好啦好啦,将吉服上的纹式改成凤翎绻宝的就是了。知道的,你是为自己操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为儿子张罗娶亲呢,瞧操的这份心。”

    梅长生搂着她心想,自是为自己操办,才要尽心。

    这一回,一切定能圆圆满满。

    *

    梅家一行抵达洛阳时,正是莺飞三月,御沟上杨柳如烟。

    梅长生之前吩咐留在上京的姜瑾,将公主府与梅宅之间的房铺买下来打通,并作一府,梅府变成梅园,作为公主府的属宅。两处大门,相隔不过十几丈远。

    一行人在府门前下轿,宝鸦看着熟悉的额匾一拍手,“到家啦!”

    过了年,她又长大一岁,糯白的小门牙长齐全了,脸上的婴儿肥也消了些,愈发显得一双眼晴大而有神,像两粒乌亮亮的黑葡萄。

    梅太太爱怜地轻抚孙女发顶,梅长生在旁微笑,又抬头去瞧宣明珠,宣明珠则留意着太太的脸色,“这一路舟车劳顿,太太必是乏累了,好生歇息几日才好。”

    梅太太道还好,一路众人都照顾她的身体,反倒是因她耽了几日行程。

    正说着话,梅眉山忽而看着长街那头眼神一亮,“三哥?你也到了!”

    说话间一个身着雪青衫子的男子带着两名背负行囊的书僮走来,正是去西域开办学塾的梅彧。

    此番梅长生着意大办婚事,所以连远在西域的三哥也邀请了来。

    “三哥。”梅长生神气清爽地向他拱手,“巧得很,咱们是脚前脚后。”

    梅彧笑道,“我紧赶慢赶,算着不至误了你的婚期。”说罢又向梅家二老与韩先生见礼。

    一家子互相见礼问好,梅彧见公主府如此恢宏富丽,心下感叹,又见邻近新修的梅园也不遑多让,便看着梅长生微微而笑。

    毕竟前年在扬州,他可是亲眼目睹,他这位族弟是怎么样见缝插针地昵缠人家公主殿下的。

    他与梅长生谈了几句在西域的经历,却发现每说几句话,长生的目光便不自觉瞟向公主。

    梅彧心底微诧。

    在他印象中,这位少年登科的族弟做事专心致志,尤其与人对谈,绝不会出现走神的情况。

    何况他与公主下个月就要梅开二度了,连这么会儿功夫都放不下吗?

    “都别在门外头聊了,进宅子里好说话。”这时梅太太开口,转而面向宣明珠微笑致意,“殿下且恕我等失陪。”

    宣明珠道,“太太客气。”

    大长公主与梅阁老的关系虽然过了明路,但仪礼还没办,这时候全京城都在盯着他们,不可过于着眼。

    两府哪怕只隔一门,也暂且还算两家。

    梅家人进了梅园,宣明珠令宝鸦他们也过去陪着祖父祖母。

    转身正要回自己府邸,一抬眼,见梅长生自然地跟上来。她愣了愣,面颊发热地轻推了他一把,“你往哪走呢?”

    梅长生醒过神来,转头,见身后的梅家老少都用一种玩味的目光瞧着他。

    梅父更是看呆子似的瞥他一眼,嫌丢人地迈步进了园子。

    “咳,殿下保重。”梅长生以手抵唇轻咳一声,匆匆回转。

    进了梅园,各自安顿,别人将方才之事当成小夫妻之间的亲昵,一笑而过。唯独梅彧,越想越觉得族弟有些不对劲,避开人寻到他,悄声问:“长生,你无事吧?”

    梅长生此时已恢复从容,“我无事,三哥有何事?”

    梅彧道:“不是我有事,是我从前有个朋友,娶妻前夕,过于紧绷焦虑,坐卧不安,以至于手抖不能提笔。甚至有一天晚上,他夜游到未婚妻子家门前,敲着门口口声声地表衷,说极为心悦这个姑娘,请岳家千万千万不要反悔退亲。第二天清醒,他却全然不记得这回事,闹得一条街的人引为笑谈。”

    梅长生镇定地注视族兄,“哦,三哥说这个掌故,有何深意?”

    梅彧也觉得两个大男人谈论这种事不大好意思,但事关自家兄弟,话多人不怪,他将声音压得更低:

    “这个症状,许多郎中也不解缘故,后来还是一位专治疑难杂症的郎中,专为此病起了个名头,叫做‘婚前焦虑之症’,多是女子身上常见,男子倒很少见。”

    他说罢,隐晦地望着梅长生的面色,“你可是如此?”

    梅长生保持着微笑,摊开一只手掌,温声道:“三哥多虑了,你看,小弟的手不是稳得很么。”

    【不约】

    宣明珠与梅长生分开,回到公主府,倒是没有乍然分离之感,毕竟两个人一直黏乎在一处半年多,回了京,自然都有正事要办。

    她先问了问府务,崔嬷嬷回说一切都好。

    “这段时日辛苦嬷嬷照应了。”宣明珠沐浴洗去一身风尘,换了身家常的竹兰襦裙,“雪堂和送傩两边也还好吧?”

    崔嬷嬷道:“送傩姑娘那头没什么消息传回,想必无事。只是雪堂姑娘去岁冬传来一事,有关于皇后娘娘的母家墨氏……”

    她附耳与公主耳语了几句,宣明珠越听脸色越沉。

    皇后有孕,之前皇帝来信告知,她很是欣喜,没想到里头还有这些腌臜的勾当。

    她当即吩咐长史备好车辇与扬州土仪,“午后本宫要入宫觐见。”

    歇过一个午觉,宣明珠便动身入宫,帝后与姑母相见,自然分外欢喜热络。

    墨娘娘已有将近六个月的身孕,容颜依旧清雅秀丽,不见浮肿,那显怀的腹部甚至衬得腰身更细。

    她上前扶腰见礼,宣明珠忙扶她坐下,嘱咐着说,“这第一胎要坐得仔细,闲时可到殿外晒晒春光,不能一味卧着不动,但行动间也要小心。女子怀喜是辛苦事,陛下,你别瞧着皇后懂事不声不响,但不以为意,要照顾好她知道吗?”

    宣长赐立在一旁春风得意,自然姑母说什么便是什么。

    墨皇后替皇帝叫屈,腼腆笑道:“姑母不知道,陛下哪里不在以为意,简直郑重得过了头,成日这也不许臣妾做,那也不许臣妾吃。臣妾近来馋春笋,正好姑母回来了,可要求一求姑母的恩典。”

    她平常从不撒娇的,今日是见到大长公主殿下开心,便讨一讨巧。

    皇帝在旁听见这把柔如水的嗓音,心神荡漾,忙道:“谁不许你吃这个了,你想吃,朕这就命御膳房备去,挑最鲜嫩的笋尖供上来!”

    宣明珠见帝后和睦,心下安慰,又叙了几句家常,便不扰皇后养胎。

    出了嘤鸣宫,她向送她出来的皇帝悄声问道:“墨家二房的事,怎么了结的?”

    “姑母也听说了。”皇帝一听到墨家二房便觉晦气,眼色微沉,“那个明氏不知哪来的脸,觉得侄儿会稀罕她家闺女,趁着皇后有孕,想方设法想塞进宫。后来见不成,又意图穿淬了红花的衣裳进宫拜见皇后,哼,也不知怎么想的,损人不利己,东窗事发,那一房都被墨老太傅赶到城外庄子上去了,言明三代不许回城,不入族谱。”

    他原本想摘了明氏脑袋的,但怕皇后在孕期上火,闹出个好歹,只好先忍下这口气,不动血光。

    宣明珠听后,知无大碍,这才放下心。出了宣政殿,她对随行的雪堂道,“此事幸而你发现得及时,当立一大功。”

    雪堂道,“殿下留属下看家,属下自当守好门户。”说罢,她想起一事,难得露出几分笑意,“殿下,其实您不在家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事。”

    “哦?”宣明珠见她神秘兮兮的,又眉眼含笑,像是好事,就佯恼道:“同我还卖关子,快说!”

    雪堂便道:“是有关送傩的,但这事儿,她不开口,属下不能多嘴。还是待她亲自来向公主禀明吧。”

    宣明珠沉吟,第一反应便是难道四哥找到了送傩,两人重归于好了?

    可看雪堂的神色,又不大像。

    心头正合计着,不觉走到中书省门廊外,一双乌底皂靴迈槛而出,却是梅长生。

    宣明珠见了他才知,原来在她入宫时,他也到内阁议事来了。

    梅阁老真不愧是百官楷模,才回京第一天,就不歇闲地理办公事。

    宫里相见,不比私下,宣明珠笑言一句,“阁老勤勉。”

    梅长生着一身玄紫大料官服,神容清肃,人前不怒自威。见了宣明珠,眉睫瞬间柔软下来,与她相约:“我晚间便无事了,一同用晚膳可好。”

    宣明珠心中惦记着送傩的事,想了想道,“不了吧,我还有些事,你和老爷太太一道用吧。记得晚上哄宝鸦早些睡,别叫她贪夜。”

    交代完,便与雪堂出宫去了。

    梅长生站在原地目送醋醋毫无留恋的背影。

    闷闷地想:她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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