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从他身上割下一块肉轻巧,这样的条件皇上怎会答应?
还有这蛮王,瞧着不像毫无野心之人,真如他所言,如此只是为了族人生存,图谋当真这般简单?
究竟是谁在心怀鬼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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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头湿了大片,走进房间,赵未然将湿了的外衫脱下来,拧了拧水渍,
得换件干净衣裳。她心想着,往一旁衣柜瞧了瞧,看里间那些个花花绿绿的衣裙,眉头一皱,心说都是些什么?
跟外头那些个舞女的舞服同款,几片花里胡哨的烂布,这穿在身上得是什么样?
那画面光想想都觉得吓人!
实在没的换,赵未然也就作罢,只是肩头湿漉漉的不甚舒服,她将脱了的外衫晾在一旁,站在窗前吹干湿漉漉的肩膀,
……也不知道穆渊跟那蛮王谈得怎么样了?
蛊毒的解药要到哪里去找?
还有方才那个撞她的男人,
他是故意的么?
……
乱七八糟的问题没想出个头绪,赵未然蓦地一转头,看见地上一个黑点疾速朝她趋近,
定睛一瞧,竟是只虫子!
体型极小,晃眼就要看不见,
不确定是不是军营里吸人血的那一类,准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未然心想着,额角冒出冷汗,见黑虫朝她爬过来,速度飞快,
这时候再将门外的卫殷唤进来显然来不及,她于是心一横,看准了一脚踩上去,
当是踩中了,静谧的空气中“咔哒”一声仿似碎裂的声音,诡异的感觉随即从脚底传来,
一时不敢抬脚,赵未然浑身僵冷起来,生怕那玩意儿没死透,挪开脚一会儿再往她身上跳,
脑中不受控地想象穆渊一会儿开门,见着自己被吸干净血的凄惨死相,赵未然不由得皱起眉,
想着那画面,真是十分介意。
她紧张地咽咽唾沫,小心挪开了些,刚移开半寸,一道诡异的“吱吱”声钻进头皮,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那黑虫方才抱成团,柔软的身体裹在僵硬的外壳下,这会儿迅速又舒展开来,飞快跳上她脚踝,
见状赵未然浑身血液都凉了,来不及躲,一眨眼毒虫便沿着裤腿爬上来,找到手背裸露的肌肤,就要往里钻,
虫足上似布满小勾,勾住皮肤,如何也甩不掉,
感到有尖细的东西刺破肌肤,轻微的刺痛,赵未然顿时呼吸都要停了,
被只虫子咬死,实在是好没价值……
赵未然自暴自弃地想。
这时那毒虫却好似被什么逼退,竟从她手中退出来,
虫体“啪嗒”掉在地上,着了火似的十分痛苦地弹跳几下,东奔西窜地爬走了,
就这样跑了?浑身还是僵的,她拧了拧眉,不免有些疑惑。
好在有惊无险,赵未然坐在榻边,看着皮肤上那针尖大的血点,仍有些心惊胆颤,
只觉方才那要真是毒蛊,自己要么被吸干血,或者蛊虫钻进脑子里,控制她的思想和行为,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害她,真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害人,那么现在独身一人,与那蛮王在一处的穆渊又安全吗?
赵未然想着,心一下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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