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瑾梦向里面走去,慕筠沛正在伏案写着什么。
她一眼便望到他腰间悬挂着的与她衣袖间一模一样的玉环,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重重坠落。
“磨墨。”望见陶瑾梦走来,慕筠沛沉声道。
陶瑾梦向书案走去,拿起砚台磨了两下,满脸的心不在焉,衣袖沾染了墨都不知道。
“怎么?想家了?”慕筠沛见此轻握住她的手,还以为她是因为陶瑾画的到来想念弘武城了。
陶瑾梦拿出衣袖间的玉环放置在桌案上,“那个家有什么好想的,怕是有些人想你想的不行了,恨不得天下人都知晓呢。”
慕筠沛望着书案上熟悉的玉环,看着陶瑾梦的眼神,又看了看自己腰间的。
“这玉环乃是母亲留下的玉石制成,母亲所留之物所剩无几,本王留它也只是个念想。”慕筠沛生平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解释许多。
陶瑾梦卷起衣袖低头磨墨,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眼睛的余光不经意的瞥向他写的奏章,眼神突然一震。
“你要向陛下请命?”看着慕筠灏的名字在奏章上,陶瑾梦满心疑惑。
慕筠沛签下落款盖上印章,“当然,他既然已经来了,那自然是要找些事情于他做的,也好让陛下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完成他的命令。”
陶瑾梦满眸忧虑,这不是跟陛下明着对着干吗?
“既然是这样,不如今天行个军法吧,整顿一下军心,也好让慕筠灏见识一下。”陶瑾梦突然想起那个叛徒姜槐。
慕筠沛微微颔首,“本王正有此意。”
将奏章交给专人,两人一同向外,差人去叫了慕筠灏两人一起去练兵场。
陶瑾梦和慕筠沛两人站在台上等待着慕筠灏两人的到来,说起来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整齐的站在一起。
这种庄严和肃穆是用言语无法形容的,只是看一眼便叫人热血沸腾。
“颖王,王妃到。”
随着声音陶瑾梦转眸望着陶瑾画两人向台上走来,大风吹过,陶瑾画头上叮呤咣啷的朱钗四下碰撞飘散,击打着眼睛和脸颊,一眼望去甚是狼狈。
陶瑾梦身上则没有任何多余装饰,头上仅有的凤钗也不过就是为了盘发,一袭素衣坐在正座,既端庄又极具威严。
远远望上一眼便叫人不自觉的尊重起来,而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她正在努力憋笑。
陶瑾梦只觉得滑稽,再怎么说也是陶国公嫡女,怎么会有这么艳俗的品味?看样子琴棋书画也不一定能让人有气质。
“两位请坐,本王今日要对一个叛徒行刑,为的是整顿军心重塑军威,请二位见证。”慕筠沛起身站在台前冷声道。
“来人,行凌迟之刑。”
慕筠沛此言一出陶瑾梦不禁握紧了椅子的扶手,她只知道是真的有这种刑法的,但是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回事。
“王爷,这,这是不是也太······”陶瑾画想说却不敢说完。
陶瑾梦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姐姐想说什么?依照妹妹看,背叛之人受此刑还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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