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铺子的掌柜只是浅浅扫了一遍孔千兰留下的书信,便点了点头。
直接从柜子中取出账本,放在桌上道:“这里便是所有了,姑娘要接手,还需对照妥当,没有错漏便在此签个字摁个手印。”
祝潇潇:“……”
什么情况?怎么有种甩包袱的错觉?
她不动声色的给了晨夕一个眼神,晨夕立马会意,自行去翻看账本。
祝潇潇则是背着手,店里店外来回转了几圈,没发现任何异常,这才悠然问掌柜道:“店内的摆放陈设,是孔千兰要求的?”
掌柜敛首垂眸,“孔小姐不来这里。”
“……”祝潇潇微怔,轻咳一声又道:“那花色样式,她有何心得?”
一间绸缎铺子,或昂贵或普价,或时兴或守旧,总该有个风格吧?
掌柜面不改色,“孔小姐没说过。”
祝潇潇哑然,随手拿起一匹珠白的印花缎子问道:“这个放的最显眼,可是最新一匹到货的?”
掌柜心如止水,“那是客人翻乱的。”
“……所以,”祝潇潇深吸一口气,“你们店里都是本家给什么,就放什么?”
管它款式花色,管它新款旧款,管它布局分区。
摆就完了?!
掌柜终于露出欣慰浅笑,点了点头。
“……”实锤了,哪有什么天赐良机,她祝潇潇就是大冤种本种!
“老大,”晨夕适时端着账本凑上来,翻了几页严肃道:“账面太乱,我需要整理清楚才能确定是否无误。”
“撤!”
祝潇潇想也不想,大手一挥拉着晨夕就走。
这间铺子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本来兴致满满,斗志昂扬,没成想真相竟是被孔千兰扔了个不要紧的破包袱!
难怪孔千兰一个不被宠爱的庶女,会派遣到这里看管分店。
真是亏了孔记绸缎庄底子厚,不然就这经商态度,不赔死才怪!
祝潇潇在心里将孔千兰里里外外骂了个遍,等到了孔千兰的宅邸时,看着满园春色心情才算好了些许。
院里只有一个年近半百的老管家,听了祝潇潇的自我介绍,没怎么惊讶就放了二人进屋。
一路引到正堂还奉了茶水。
“早就听二丫头说交了个朋友,看姑娘面善,一定没少为二丫头操心吧……”
老管家客客气气的寒暄了几句,又摇着头叹息道:
“二丫头自小不得重视,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分店生意,就这样撒手不管……唉,老奴还没将事情汇报给本家知道,姑娘若要接手生意,还是快着些吧。”
祝潇潇见老管家一言一句都是为了孔千兰着想,想来是自小看着她长大,打心眼里疼着的。
姑且算作自己人。
于是放心问道:“实不相瞒,我今日来,还有一事是关于妹妹籍契的……”
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高喝。
“谁在屋里?大小姐来了还不快快相迎?!”
大小姐?什么大小姐?
祝潇潇下意识看向晨夕,便见她脸色“唰”地白了,一双眼直勾勾望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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