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兄长所说,难不成是大奸似忠、另有所图?”
燕青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正是小弟所忧虑的,此人本该与我家主人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有此关联,日后若生变故,岂不连累我家主人一世英名。”
许贯忠闻言,哈哈大笑:“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也许这柴大官人将来会是卢员外的贵人,也未可知。”
燕青连忙追问:“此话怎讲?”
许贯忠意味深长的看了燕青一眼,答道:“卢员外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拳不离手,难道只为做大名府一富家翁?”
燕青闻言眼神一亮,瞬间明白许贯忠话中深意,笑着谢道:“兄长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若此人真心为国,我家主人也可收获民望,若他心生歹意、图谋不轨,正好做我家主人报效朝廷的晋身之资。”想通此节,燕青胸中大石顿去。
许贯忠亦是心情愉悦地说道:“兄长本就生得一颗七窍玲珑心,不过是关心则乱,一时想不通而已。”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又洗盏更酌,连饮数杯,谈兴愈浓。两人又都是心思灵巧,涉猎颇多,上到天文地理、下到风土民情,抵足长谈,直至酒酣耳热之际,似是想到身世凄苦,亦或是念及卢府中下人间的龌龊,燕青突然直起身来,举杯感慨道:“世间知我者唯许兄尔,世间有恩于我者唯主人尔,世间敬我者...”
言及此处,燕青脑海里浮现出柴进那欣赏的目光,又想到柴进没有因仆从的身份而轻视于他,忍不住醉道:“真不愿与你为敌啊。”
许贯忠见状,忍俊不禁道:“兄弟你醉了,哈哈。”复又喃喃自语:“想不到仅凭一面之缘,便能让浪子燕青有如此多的感慨,看来这小孟尝亦是位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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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燕青便在许贯忠家歇了一宵,次早,洗漱罢,又用完早饭后。燕青担忧卢府琐事繁多,便辞别许贯忠,朝城内赶去。
行至卢府,见院中管事的正在训话,燕青本想绕过,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一眼生的,这几日事多,燕青难免生疑,便多嘴冲管事问了句:“府中招新人了?”
管事知道燕青是卢俊义面前的红人,自不敢怠慢,连忙拱手答道:“主人昨夜救下一人,姓李,名固,懂些写的算的,分到在下这边做事。”
燕青见此人长相尖嘴猴腮,獐头鼠目,偏又强装憨厚老实、循规蹈矩的模样,令人见之不喜,但木已成舟,也只能暗自记下这人。
待到演武堂,见卢俊义果然又在练武,燕青无奈地向前禀道:“主人,小乙回来了。”
卢俊义闻言,停下手脚,见他一夜未归,便笑着问道:“你那位友人可平安归来?”
燕青颔首答道:“前日便回,昨日碰巧遇上,因此多喝了几杯。”因卢俊义性格刚直,容不下半点沙子,燕青便只说柴进那边没有问题,隐去那些未雨绸缪的算计。卢俊义听闻后,自是安心不已,再无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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