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着柴进入赘段家。遂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一个借口说服兄长。
段三娘指着柴进对段二、段五建言道:“这人非富即贵,若是入赘段家,过个三年五载,合两家为一家,岂不更妙?”
段二、段五是知道自家妹子的,从小主意正,也信她料理男人的本事,便不再劝阻。除了柴进,其余八人皆用牛筋绑住手脚,挨个抬往自家仓库。
当柴进醒来时,天已昏沉,打量四周发现身处女眷屋内,连忙起身,谁知药劲未过,差点跌个跟头。此时柴进哪还不知这是着了别人道了,暗自苦笑,又寻不见众兄弟身影,正忧思万分。
此时门外走进一女子,柴进抬眼望去,只见这女子生的眼大眉粗,腰肢坌蠢,偏又粉脂铺面,钗镮满头。明明虎背熊腰状似男子,还假装柔弱扭扭捏捏,果真是丑人多作怪。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柴进强忍恶心,皮笑肉不笑的客气道:“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娘子?”
段三娘眉飞色舞,自以为风情万种的调笑道:“还不是怪官人生的太俊俏,偷走了奴家的心。”
柴进闻言目瞪口呆,原以此女只是图财,如今看来还不如那十字坡的孙二娘。脑海中只要一浮现与此女同床共枕的画面,柴进就抑制不住地冷颤,若真如此,还不如将他做成人肉包子得了。
念及此处,柴进心灰意冷地说道:“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士可杀不可辱。”言辞间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烈。
段三娘诧异地望了一眼柴进,也收起了假笑,声音粗旷地说道:“原以为你们这些大官人都好这口,你这厮如此硬气倒也省的老娘自找不痛快,实话跟你说,老娘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从不从可由不得你。”话毕,斜眼睥睨着柴进,很有几分豪气。
柴进一言不发,懒得再搭理这女子,看她做何计较。
段三娘虽吃了个闭门羹,但转眼又生一计。
第二日清晨,段三娘亲自为柴进送来饭食,柴进不疑有他,打开屉笼,却见案板上摆着一根血淋淋的手指,心口一痛,难以置信的冲段三娘问道:“你这是何意?”
“你一日不从我,我就剁下一根你随从的手指,慢慢来,老娘等得起。”段三娘目光凶狠地答道。
柴进闻言心神已乱,一方面不知是哪位兄弟受此断指之痛,另外一方面对不按常理出牌的段三娘感到束手无策。
段三娘见柴进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颇感自得,大摇大摆地正待出屋时,柴进咬牙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但必须先放了他们。”
段三娘冷嗤了一声,不屑的说道:“等成亲之后再说,你若敢生出其他幺蛾子,老娘便送那八人去见阎罗。”
隔日,段太公来看柴进,也是满意的不得了,自觉女儿好眼光。当天便领来卦师为柴进、段三娘合八字,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好教两人安心,早日成婚,免得夜长梦多,徒生变故。
当柴进见到卦师时,两人竟异口同声地说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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