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吴用顶着通红的双眼向阮氏兄弟辞行,让这三兄弟本就愧疚的心情,更加不好受。
想着出不了力就出些钱,也好帮衬一下吴学究,免得其白跑一趟,于是捧出二十五两一锭大银,送与吴用。
吴用哪里肯受,推脱不过,只得收了。
这边送走吴用未过几日柴家庄那边便得了此消息,柴进估摸了下时间,又结合大名府细作传来的书信,猜测到生辰纲之事即将开始。面对这等浮财,柴进也准备随时掺上一脚。
又过了三五日,曾头市、梁山泊先后收到一条奇怪的命令:从今往后,大小头领不得向任何人透漏曾头市与梁山泊之间的关系。
好在此事原本就只有中高层知晓,普通喽啰都只认为两地为盟友关系,毕竟时不时的运送马匹。众头领虽不明柴进深意,但在石秀、马灵的双重监督下,也都接受并顺利执行了。
而吴用回到晁盖庄上,将阮氏三雄上梁山之事如实说来,晁盖只叹息无缘早些结识三位好汉,并未苛责吴用。
正待晁盖、吴用商议让刘唐去探听生辰纲从哪里来时,恰巧遇见入云龙公孙胜来拜庄。
四人目标一致,亦相谈甚欢,当夜便在后堂列了金钱、纸马、香花、灯烛,摆好猪羊、烧纸,起誓道:“梁中书在北京害民,取民脂民膏去东京与蔡太师庆生辰,此正是不义之财。我等四人中但有私意者,天诛地灭,神明鉴查。”四人说完誓言,烧化纸钱。
从公孙胜口中得知了生辰纲将从黄泥冈大路上来,晁盖当即想着拉一人入伙,正是黄泥冈东十里路安乐村的白日鼠白胜。
因人手不足,又要用白胜家做安身处,其余三人遂无异议。又经吴用、公孙胜的一番筹谋规划,四人皆自觉信心满满。为防隔墙有耳,定好期限之后便暂且散去。
而杨志也如原着一般,接下这押送生辰纲的苦差事。
为保生辰纲的安全,梁中书也吩咐其夫人的奶公谢都管并两个虞候路上都听杨志提调。
至此,杨志领了状令,拣了十一个壮健厢禁军,都做脚夫打扮,着军人担着金珠宝贝,杨志和谢都管、两个虞候监押着,赶赴东京太师府。
此时正是五月半天气,三伏内,酷热难行,初行时,皆是大路,五更便起,趁早凉赶路,日中热时歇息。
待人家渐少,行路又稀时,杨志便专挑热时赶路,那十一个厢禁军若停住,轻则痛骂,重则藤条便打,皆敢怒不敢言。若无谢都管和两个虞候在旁,杨志这般依着军中令行禁止的作风行事自然可保一路平安。
可惜有了谢都管这个倚老卖老之人,杨志唱完白脸,他偏唱红脸,让一干军士心中有了倚仗,才渐渐起了逆反之心。这般行了十二三日,那十四个人无一个不怨怅杨志的。
这日又行的辛苦,杨志一行早早在客店里歇下。晚风习习,拂去了些许暑意,也让杨志一路紧绷的神经微微舒缓。刚刚入眠,耳旁忽然传来“咻”的一声,杨志立马惊醒,直起身子,拔出放在床头的朴刀,谨慎的打开房门,朝外望去,却连贼人的半分影子也没找到。
杨志这边还未来得及懊恼,便瞅见钉在墙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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