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许久不见,又赶上今日这般大喜的日子,该多聊些喜庆的话。”
汤隆闻言这才面色好看了不少,徐宁娘子见天色也不早了,继续说道:“我去备些酒菜再煮些汤圆,你们兄弟也好边吃边聊。”
徐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并提醒了一句:“顺便将客房也收拾出来。”
徐宁娘子笑着打趣道:“往日对我们母子都未曾这般尽心,果然还是血脉亲人重要,你且安心呆着,不会委屈了叔叔。”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后,徐宁娘子便将徐晟交给丫鬟婆子,果真亲自去安排。
见屋内只剩徐宁,直性子汤隆想着速战速决,遂小声道:“敢问表兄可与王进教头打过交道?”
徐宁谨慎惯了,即便在家里也从不议论上官,装作不在意的反问:“你又如何认得王进?”
这便是汤隆瞧不上徐宁的原因,急性子遇见弯弯肠子总是会鸡飞狗跳。汤隆顾不得吴用交代的话,直盯着徐宁道:“我知道王教头得罪了高俅贼子,还知道他现在被关在刑部大牢,我想救他出来,表兄帮还是不帮?”
徐宁大惊失色,并收回初时对汤隆的愧疚,直起身子快步关上了门窗,并对汤隆劝道:“今日之话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再不可对第三人说,否则大祸临头时休怪我不顾兄弟情谊。”
汤隆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你果然未变,依然特别适合当朝廷的狗腿子;我且问你王进、林冲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又都得到了什么下场,他们的今日未尝不是你的明日。”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汤隆说完便准备起身离去,却被面色严肃的徐宁一把摁住。汤隆知道打不过徐宁,依然梗着脖子不服气道:“怎的?说不过便要上手?”
徐宁深吸了口气后,强压内心怒火,耐心问道:“可是那位号称孟尝君的柴大官人让你来寻我的?”
汤隆感受到肩膀的力度后,默不作声;徐宁见状更加证实了其内心猜测,而后在屋内踱步了几圈,似下定决心说道:“难得你如今走上了正道,说一说需要我如何助你?”
汤隆闻言,立马多云转晴,笑嘻嘻的将先前吴用所谋娓娓道来。而徐宁得知他们并非丧心病狂的想要劫狱,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当即答应替汤隆打听图纸一事。
汤隆见目的已然达到,对徐宁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各种阿谀之词滔滔不绝。徐宁虽应下此事,但也不是看汤隆面子,而是考虑目前奸臣当道,再小心谨慎也比不过有后台背景之辈;徐宁并非贪生怕死之徒,但妻儿却是他的命根子,若真应了汤隆所说,哪天徐宁也碍了某些大臣的眼,总归是多了条后路。
眼看徐宁面色阴晴不定,汤隆也意识到方才话说得有些重了,为免皮肉之苦,汤隆可不敢再多留,起身便要告辞。
徐宁似是猜到了汤隆的小心思,当即皮笑肉不笑的挡道:“多时不见,不知贤弟的本事是否落下。”
话毕,在汤隆不停求饶以及推脱下,徐宁强拉着其来到了院落空地处演练了一番。
事后,顶着一双熊猫眼的汤隆即便吃着徐宁娘子亲手准备的丰盛酒席,依然食之无味,却惹得徐宁一家哈哈大笑,难忘今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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