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是给全府的人发了过年的赏银,阖府上下倒也欢欢喜喜。
以前守岁是她们母女陪着外祖,后来外祖过世,就是她们母女一起守岁。
而今,只剩她一个了。
梦中……这时她已经到了平宁伯府过第一个新年。
梦中的她穿了一身素衣为母亲守孝,还被人说了几句不吉利的话,她还清楚地记得,梦中就是傅嘉琰后娶的妻子石氏,也是平宁伯夫人替她周全几句,那时候的她还对她心存感激。
现在想想,只觉得有些可笑。
她为母守孝原本就是该尽的孝道,若是现在再有人当着她的面说什么不吉利,她就敢大嘴巴呼上去。
窦妈妈带着一群丫头在外室热热闹闹的做针线,吃攒盒,让这屋子也欢腾起来。
她一个人站在寝室的窗前,还有纷飞的小雪洒落下来,她伸出手,只一瞬,掌心就落了雪花,稍待就化成了雪水。
冰凉入骨。
因为这一场雪灾,潞阳府今岁除夕也没有放烟花,全城的人都在为雪灾的事情劳心费力。
傅家的下人便是今晚也是轮流当值,不当值的还要跟着官府的指令出去除雪清扫道路,好在入了夜小雪也终于停了下来。
是个好兆头。
第二天便是初一拜年,早早的傅元令就起来了,今儿个还有的忙,她虽然守孝不能亲自出去各府拜年,但是拜帖一定要亲笔写了令人送去。
吃了早饭,刚坐定提起笔,傅仁就急匆匆的来了,两肩上一片潮湿,一看就是在外头呆了许久。
傅元令让人去沏了热茶来,又道:“仁叔,你这急匆匆的可是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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