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的话,转了又转,愣是舍不得打断这画似的美景。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进来一点声音都没有。”
还是曲西棠察觉到他的目光,回过神来,起身将还冒着热气的饭菜端上了菜桌。
她今天炖了排骨玉米汤,将牛肉炖的软烂入口,回味浓郁。
王宫里的药真的是上好,他体内的余毒目前清了大半,腹部的伤口也开始愈合。
除了按时吃药,曲西棠还每天按时给他的伤口,涂抹药膏。
女人的手白嫩柔软,指尖蘸着药膏轻轻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每一个动作都小心至极,可以忍受疼痛夹杂着酥酥麻麻的触感,每次上完药,祁墨寒额头上都要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回去。”祁墨寒接过她递过来的手帕,将额头上的汗珠擦拭干净。
“这么快?”曲西棠惊讶的同时,又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再三嘱咐他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伤势,若是被程婉莹看出来,恐怕回去也不得安宁。
“我知道。”
离别之际来得总是那么快。
安娜亲自到酒店楼下送他们上飞机,兵队将酒店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酒店经理更是忙的不亦乐乎,祁墨寒再加上安娜公主的大驾光临,他这酒店房价,翻三倍恐怕都要爆满。
“回去以后常联系。”曲西棠送给了安娜自己亲手做的银簪。
旁人都只会以为有验毒之效,殊不知银簪的莲花内,藏了一枚药丸,可解百毒。
“我会想你的。”安娜说的是真的。
她依依不舍地拉着曲西棠的手,眼眶发热。
“我们走后,你要小心王宫之内,万事留个心眼,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曲西棠想起那天祁墨寒的猜测,眉宇间闪过一丝担忧。
“这王宫里永远只是看着风平浪静,审讯出了结果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安娜从小就是在王宫里长大的,这里面的暗流涌动,她心中自然有数,苦笑一声,拍了拍曲西棠的手背,“注意安全。”
“好!”
飞机缓缓驶向湛蓝的天空,机翼上的q字母格外显眼。
直到看不见酒店高楼,曲西棠才坐回了位置。
“你怎么了?”
身边的男人在飞机驾驶不久后,脸色变得极差,嘴唇苍白。
曲西棠忙为他把脉,伤势未痊愈,他本就不能出行奔波,好在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晕机不适。
男人扯了扯嘴角,“过会就好了。”
曲西棠没说话,掏出一个掌心大的白色瓷瓶,打开,放在祁墨寒的鼻息处,晃了晃。
一股薄荷的清爽直冲脑门,四肢也不像刚才那样沉重冰凉,恶心想吐的感觉,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困意宛如藤蔓从脚底攀爬缠绕着小腿,一点点将他整个人包裹。
见着他面色没有方才那么难看后,曲西棠才闭眸小憩。
半梦半醒间,她只觉得肩膀上一沉,下意识转头看去,就没了睡意。
男人毛茸茸的脑袋,慢慢贴上了她脸蛋。
他睡得很沉,挺拔的鼻梁在五官上划出优美的曲线,呼吸很轻,身上的乌龙水味道萦绕在她感官。
曲西棠心跳漏了一拍,想要推开他的手,僵硬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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